位皇子带着家眷,还有朝中的一些重臣带着家眷也都来了。 无奈之下,苏妙卿也只能硬着头皮陪着一起看戏来了。 戏台上,范蠡、西施正在上演难舍难别的分离,苏妙卿的注意力却不在戏台上,她一直在看着其它座位,发现好戏已经开锣半天了,可是,依旧不见东平侯萧峄的身影,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应该不知道那晚上的人就是她吧?! 知道?! 还是不知道?! 东平王萧峄为什么会突然强吻一个洒扫宫女呢?!并未听闻东平侯好女色的传闻啊! 喝酒了?! 还是中药了?! 不过,那天晚上她也没闻到他身上有什么酒味,难道是被下/药了?! 苏妙卿正胡思乱想,忽然有人扯了扯她的衣袖,她转头看去,却见表姐谢婉贞微红着眼,对她不好意思地祈求道:“表妹……陪我去外面走走吧……” 苏妙卿看了眼台上哭得肝肠寸段、生死离别的两人,又看了眼表姐谢婉贞红肿的眼眶,不禁有些莞尔。 表姐谢婉贞就喜欢看些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可偏偏又长了一副悲天悯人的柔软心肠,只见得故事里的喜,半点儿见不得悲,看话本子的时候就跳页,现在这是要跳戏了。 看出来了,表姐这是实在坐不住了,都顾不上她俩儿的那点不快了。 “好的,表姐。” “正好我也坐得累了,想出去走走了……” 苏妙卿看破不说破,只是笑笑说道。 走出回音阁,一股荷花清香扑鼻而来。 在这个冬日的季节,还能有荷花盛开,就只有在这温泉行宫了。 她们安昌侯府所住的西所,除了有这可以听戏的回香阁外,还有一片很大的荷花池,池里引入了温泉水,所以,即使在冬日里,池里的荷花也会盛放,可以说是去温泉行宫必不可赏的一道风景。 苏妙卿见谢婉贞走的正是去荷花池的方向。 一路上,谢婉贞似是有些不知道与她说什么,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是纠结着在前面走。 谢婉贞不说,苏妙卿也不催她,只是静静地跟在后面陪着她。 一直闷头走在前面的谢婉贞似是再也忍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猛地转回身,红肿着眼眶,刚要开口说什么,忽听得一道尖细的嗓音从岔路里传出来,“哟,这不是被退了亲的安昌侯府的大小姐吗?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闲逛?!啧啧啧……这脸皮可真够厚的!我若是被人退了亲,哪还有脸出门啊……” 张口一句“退亲”,闭口一句“没脸”,让谢婉贞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如雪。 苏妙卿连忙走上前去,一把抓住谢婉贞有些冰凉的手,满眼歉意,红唇轻启,“表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谢婉贞傻傻地望着苏妙卿,不知道苏妙卿何意,却见苏妙卿叹了口气,看着岔路口的方向,眨了眨眼意有所指的说道:“刚才我抬脚的时候,让一个臭虫给跑了出来,嘴巴臭又喜胡言乱语,熏到表姐了吧?!真是对不住了……” 谢婉贞本来心里很难受,可是,苏妙卿这种诙谐隐晦的骂人方式,她还是第一次见,忍不住“扑哧”一声乐了出来,眉宇间的忧郁也淡了不少。 “你说谁是臭虫呢?!” 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一名粉裙女子从岔路中冲了出来。 只见她打扮得花枝招展,手腕子上金光闪闪,人还未到近前,身上的浓郁的香气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