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景溶……她是在敬事房受过训练的,自然可以抵挡。偏生如今这副身子是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小姑娘,他只不过略施小计就让她溃不成军。 溶溶想狠狠骂他,可又不愿吵醒元宝,让他瞧见自己如此羞耻的模样。 情急之下,溶溶用尽全身的力气在他的右手胳膊上狠狠一拧!太子果然吃疼,轻轻地“嘶”了一声,搂住溶溶的手稍稍松开了一些。 溶溶察觉到有用索性两只手在他右边胳膊上使劲掐,虽然掐不太动,但溶溶知道他伤口在哪里,她就不信他真的一点都不疼! “力气不小。” 溶溶这般使劲,他的声音居然还是十分平静。仿佛溶溶的反抗,只能换来他的嘲笑。 “放开我!”溶溶再次道。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狠一点,可她的狠落在他眼里,宛若一只肥美的小白兔朝着大灰狼张牙舞爪。 他果然没有什么反应,伸手拉住溶溶的肩膀,略一使劲儿就把溶溶推倒在榻上。 溶溶被他制得不能动弹,眼看着腰带离身,整个人像剥了壳的熟鸡蛋一般躺在他跟前。 “刘祯,你这个疯子!”溶溶想咆哮,却又为着元宝刻意压低了声音,骂得又快又轻,“有你这样做父亲的人么?为什么要在元宝跟前做这种事!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 提到了元宝,太子拈着她衣裳的手果然停下来了,然而下一刻,他说出的话却令溶溶更加崩溃。 “那你想在哪里做?” 这个人到底饥渴成什么样了?竟然这样疯? 溶溶再也忍不住了,抬起手照着他清隽的脸,狠狠打了一巴掌。 这巴掌声在深夜里听着实在太过刺耳,睡在墙角那边的元宝“哼”了几声,往这边滚过来了一点。 太子侧头往元宝那边看去,见元宝身上的被子滑到了榻上,稍稍起身替他盖好被子。 趁着这一点点的空档,溶溶翻身而起,拢着衣裳朝冲出了这间屋子。 她很想离开玉华宫,跑得越远越好,可她这副模样怎么能让人瞧见,只能一路跑回寝殿。 进了寝殿,溶溶将门紧紧关上,弓着身子缩进锦被里,直到此时才发现肚兜都落在了那边小书房,身上空落落的,只好爬起来重新去找了衣裳穿好。 她不敢再换寝衣,就这么和衣而睡。 方才闹那么一场,睡意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她躺在榻上,久久无法合眼。 …… 今夜同样无法合眼的,还有太子。 右手手臂钻心一样的疼,方才那女人真是挺狠心的,尽朝着他手上没长好的地方掐,恨不得能把他当场掐死。 太子轻轻一笑。 一直以来是他大意了。 其实,早在谢家的温泉庄子上,她替自己解腰带的时候就应该有所察觉。再不济那回她吃了媚药,那时候她失了神志,说的话做的事自然都是最真实的。何况刚才,他动手的每一个动作,这女人都仿佛预知一般,提前开始抵抗,尽管她的抵抗太过无力。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太子伸手扶额,狠狠揉了揉太阳穴。 疑团很多,不过他是个有耐心的人,早晚能查个明明白白,把她的画皮扒下来。 身上燥热得厉害,太子咬牙切齿站起身,朝外头喊道。 “福全,打水,要凉水。” …… 谢元初用过早膳,便往东宫来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