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事发后,他并没有放下身段安慰她。 彼时他以为他们是家人,就算因为一个外人而心存间隙,心中的怨念也迟早会被时间磨平。 可他等了这么多年,等来的不是江时倾的释怀,而是她选择了程砚…… “是,我要跟他在一起。”她痛快的承认,“我当年就告诉过你,我无法原谅你利用我去伤害别人……这不是气话。” “说来说去,你还是在怪我当年伤害了他。”江惟照不只是心头痛,头也在痛,连太阳穴都一跳一跳的,“可你觉得他又是什么好东西?江时倾,你问问他,这两年他算计了江家多少次!” 他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个能与之辩驳的点,连说话的声调都拔高了不少。 江时倾却只是嘲弄的盯着他,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她摇摇头,失去了所有争辩的欲望,“江惟照,我希望你能在说这些之前想想,程江两家的恩怨……始于江家对不起程家。” 江惟照无话可说。泍魰鮜χμ鱂洅18?v.?o?更薪 綪菿18?v.?o?繼續閱dú 事实面前,他无从争辩。 所以最后,他亲眼看着程砚拉着江时倾的手一步步走出自己的视线,都没能开口挽留一句。 擦肩而过时,江时倾并没有刻意去看江惟照,但余光还是不经意瞥到了他眼眶里的湿润。 向来高高在上的神,也有落泪的一天吗?- 回到家中,程砚找出一双粉色的包跟棉拖鞋,让江时倾换上。 拖鞋的脚背处有两只小兔子,耳朵随着走动一跳一跳的,可爱极了。 怕她着凉,他又去厨房煮了杯红糖姜水,回来放到她面前。 江时倾将杯子捧在掌心里,霎时感觉暖和了许多。 程砚在她身边坐下来,倾倾握住她的手背:“倾倾。” “嗯?” “江惟照说的……其实也没错。”他跟她坦白,不愿让两人之间存在半分误会,更不想这误会成为他们之间的嫌隙,“但那都是商场上很正常的竞争,我没有用下叁滥的手段。” 江时倾盯着他的眼睛,看到了满满的认真。 他在认真的跟她解释。 “你不用跟我解释的,我没有多想……”她握紧杯子,“商场上的事我不是很懂,但也见识过一些商战。” 程砚没想到她对自己竟然信任到了这种地步,心头一时有些发酸。 江时倾是他和江惟照的软肋,利用她,其实是一条捷径。 就像当年,江家利用她逼走了他一样。 但他做不到江惟照那么狠心无耻,手段再上不得台面,也绝不会从她身上寻找突破口。 他怎么舍得利用她呢? 她是他最想保护的人啊…… “倾倾,”程砚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头顶,“你放心,我就算再次输给他,一败涂地,也永远不会利用你。” 江时倾听完他这句话,心跳又莫名变快了许多。 她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心动,对一个她曾以为永远都不会喜欢上的人的心动。 “程砚,你等等我好不好?”她伏在他肩头,声音酸涩,“等等我,我会慢慢喜欢上你的……像你喜欢我一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