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双仪也不再客气,心火重燃,仙力震碎熙和身上破烂的衣裳,她不愿在熙和面前做出一副雏的模样,也难以揣测以熙和的性子,是否找过人欢好过。 熙和心口果然伤痕横陈,淡粉的新疤覆在褐色的旧疤上,熙和倒也不介意给她看,眼珠不转只盯着她:“看师姐的样子,似乎颇有经验。” 楼双仪冷笑,粗鲁地随意揉握几下,熙和闷哼按住她的手,楼双仪反问他:“熙和,你早就不把我当你师姐看,何必一口一句师姐。” “我何曾说过这句话?”熙和说罢,楼双仪泄愤般狠狠动手,熙和出声提醒,“师姐,身中情毒的人并非是我,你这么用力作甚。” 他抬腰起身,将楼双仪搂在怀中,楼双仪破布似的衣裙挡住二人,双腿分开勾住熙和的腰身。她默念有情诀的口诀,欲望如开闸泄洪般喷涌而出,眼里半分情欲半分清明。 熙和与熙楚不同,他对楼双仪的欲望囤积多年,少时自渎便是靠着楼双仪的面庞才释放而出,他早年和熙楚一样,对楼双仪看不上眼,这个弱小无力、经常掉眼泪的师姐,真是世上最没用的人。 与熙楚表现在明面上的厌弃不同,熙和像是黑白棋盘上的棋手,而楼双仪就是棋盘的棋子,微不足道,但缺一不可。 楼双仪对他们的善意自然是发自内心,她以师姐自居,竟还学着凡人在他生辰那日煮了碗长寿面,双手捧着滚烫的汤面献宝似的站在他面前,目光闪闪:“师弟,你生辰我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礼物,这是我做的长寿面,我娘教我做的,说是人吃了就能健健康康。” 生辰是熙和最厌恶的日子,自他出生后,此生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他日日研习仙法就是为了配得上尊主之位,母亲从未问他一句苦不苦,只把目光都放在熙楚身上。 母亲怜熙楚自小要扮作女子,整日跟在熙楚身后,对他不闻不问。双生子的生辰又最能看出双亲对谁更偏爱,父母总记得熙楚喜欢什么,忘了问他一句。 久而久之,熙和找各种理由错过生辰宴,如今日一般坐在房内打坐静思。 面前那碗热气腾腾的长寿面汤水清澈,熙和面无表情对楼双仪说:“外面很热闹。” “嗯,”楼双仪点头,那时她还不那么怕熙和,笑容真诚对他说,“师弟,许多人来为你和熙楚庆贺生辰。” “你不去找熙楚?他那里可比我这里热闹。”熙和讥讽一笑,屋内堆满各家仙府送来的礼物还未拆开。 “熙楚身边有很多人陪她,”楼双仪说完又解释,“不是说没人陪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是说……” “是说什么?”熙和问。 “我陪着你。”楼双仪这才想出要说的话。 那碗热滚滚的长寿面下肚,似乎驱散玉华山的寒凉。长寿面无非是凡人寄托长寿的念想,熙和垂眸心道,他的寿数与凡人相比确实很长,与其他正常修炼的仙人相比,又不值一提。 每次生辰总有那碗长寿面相伴,直至楼双仪离开玉华山。 她信守昔日的承诺,在玉华山陪他过了一百年,凡人所言的长寿,也就是百岁而已。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