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崔慈的商量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 照慈哼哼唧唧地说自己会尽力克制自己的习惯,至少保证不抽耳光了,观音奴也得有些诚意。 话说到这个份上,崔慈只好再给她一次机会。 但是照慈也很快后悔了没有答应和他重新分房的决定。 后悔在后日清晨就已经出现。 又是一晚没睡。 野史里正写到前朝某位皇帝的香艳情事,那位皇帝不因其德政或昏庸而闻名,其声名远播乃因其一句“生我者不可,我生者不可,其余皆无不可”。 可想而知,这段野史对她的吸引力有多大,自是废寝忘食。 正读到那位皇帝尚为太子时和他父皇后妃偷偷摸摸的风月无边时,门被敲响了。 崔慈被她折磨了五六日,眼下正睡得深沉。 因为水陆道场,早课便暂停七日。自他脸上顶了巴掌印,不好叫他去前头打杂,是以此刻他也在补眠。 照慈以为是太行有公事要禀报,匆匆披了件外衣就开了门。 确实是太行在敲门。 不同以往,他没有立马告诉她有何要事,反而不动声色往里间窥探,见得崔慈仍在她床上,又飞快收回视线,神情古怪。 照慈凝眉,问:“出什么事儿了?” 太行低声说:“谢公子入寺了。长白方才在影壁处见到他,遣人告知您,正往寮房来,大约快到了。” 照慈换作同他相似的古怪神情,倒吸了一口凉气。 * 不过几息功夫,她尚未思索出对策,视线里已经出现了红衣青年的身影,后头还跟着个长白。 谢子葵远远瞧见她站在房前,脚步都轻快起来,步子迈得又快又大,背后长刀都因他动作而微微晃动。 “我来啦。想我了吗?” 青年灿如夏日艳阳的笑脸贴在眼前,她却觉得背脊一凉。 见她仿佛呆愣在原地,谢子葵环视一圈,在这三个人脸上看到了如出一辙的扭曲表情。 他疑惑道:“出什么事儿了吗?” 照慈疯狂默念,不要心虚不要心虚。 想来这两年也培养了些许主仆默契,照慈换上神态自若的笑容的同时,太行和长白亦恢复了惯常的肃穆脸孔。 她斜倚在门框上,没有要迎他入内的意思,问:“没事,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早就来。城中事情好了?” 谢子葵拍拍自己的包裹,颇为放松地说:“是,那主顾前几日不在金坛县,昨日才回,终于把东西交给他了。所以今日城门一开,我就来啦。” 照慈和谢子葵相识于严州府。严州府,衔刃山庄之所在。谢子葵并未言明他在衔刃山庄的身份,但他同行,是为了将庄中受托所铸兵器交于各位主顾。 这包裹确实要比先前小上一点。 她点了点头,似是欣喜于他的日夜牵挂,问:“用过朝食了吗?” 谢子葵当然摇头。 她欲接过他手中包裹,道:“东西且先放一下。待我梳洗好,陪你到客堂去用饭。” 他从善如流,倒没想着真跟她进去。 目光一瞥,瞧见她果真乖乖戴着自个儿送的耳饰,又心满意足起来,抬手拨弄了一下,自夸道:“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