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拍着心口叹:“原是阿翊兄弟,吓我一跳!” 萧翊缓缓睁开眼,松了松肩膀,心中已有论断。 他深望何沉一眼,对方心领神会,颔首退去,萧翊这才站起身跟随管家入内。 陆鸣也才起身,撵着陆绵在后院洗漱练功,小孩儿自然百般不愿。管家急匆匆进后宅通传,说萧翊一早睡在门外,瞧着古怪。 陆鸣当即猜到几分,他昨夜与朋友吃酒,正听说了西横渡忽闯了一伙马贼,又得知有位义士出手救了位老妇人,仔细比照下发现竟是萧翊。 他不由对萧翊更有好感,直叹他做好事不为留名声,还打算今日见面夸他几句。 如今得知萧翊这般狼狈,心道他应是遭了马贼报复。他一个外乡人初到宁江不懂内情,贸然出手得罪了这伙贼人,又怎能全身而退? 心中思索万分,旋即将陆绵交托给夫人,只披了件外袍便匆匆出了大院。 萧翊正挽起袖子洗漱,陆鸣关切地叹了句:“阿翊这是怎么了?” 萧翊说了个大概,自然也点到了昨日遭遇马贼一事,期间留意着陆鸣的一举一动,只觉他脸上的愤怒和忧虑不似伪装。 “太他娘的可气!”陆鸣恨骂一声,又仔细瞧了瞧萧翊,见他并没有受伤,这才宽了神色,“这帮马贼越来越无法无天,本就无谓措安金,只是穆老爷牵头做主保宁江平安,都是无奈之举。没料到他们胃口竟变得这样大!” 萧翊低声:“陆兄对马贼如此深恶痛绝,就没想过剿匪除害?” 陆鸣瞥了他一眼,沉吟片刻,像是下了决心般:“阿翊,不瞒你说,若有良机剿匪,我一定站出来。只是……” 他拍了拍萧翊的肩,没将后半句话说下去。 萧翊识时务地没追问,正如他不能全然信任陆鸣,陆鸣对他也仍有所保留。 他轻声一笑,将木盆放好,捋下袖口。陆鸣又瞧了他几眼,恍然大悟:“阿翊,你的家当都留在松子巷,今后如何打算?” 萧翊只道:“我与兄弟在钱庄余了些积蓄,先拿出来应急。” 陆鸣一叹:“你先换件衣裳,我这儿恰好有几件裁缝做大的,送给你了!” 他爽快地拉着萧翊往后院去,路上又道:“我先前就与你说,松子巷人多杂乱,离镖局还远。你这回阴差阳错,干脆搬去新地方,我正好有处闲置的小院,你先住下,房补直接抵扣作租金吧。” 他三言两语将萧翊安排妥当,从柜子里拿出一身新裁的衣裳,材质上佳,应是专门做来应对大场合所用。 萧翊在屏风内更衣,陆鸣仍在外念叨:“今日你也别忙了,去松子巷把东西收拾好,我们在东水桥碰面,我带你去新住处打点打点。” 萧翊免得推辞,顺水推舟答应下来,又低声道谢。 他换好装扮,陆鸣望着他出神,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心中颇觉古怪。萧翊气质斐然,平日里穿得普通倒不觉违和,今日一瞧只叹果然人靠衣装。 他按下那阵感慨,先出门将陆绵送去书院。 萧翊找陆鸣借了匹马,拉缰疾行,惹来一众目光。 他先去驼商队找到何沉,彼时他正躲在桥头偷懒,见了萧翊这身打扮,还以为他打算亮出底牌与那城中暗谍斗个鱼死网破。 后听萧翊说了原委,两人决定分头密查,何沉趁火情求得住进驼商队统一安排的土房,离松子巷不远,由穆氏商号自行修建。 二人约好每日在东水桥下碰头交互消息。 商议好琐事,萧翊又再翻身上马,何沉忍了再忍,还是道:“公子,低调……” 萧翊瞥了他一眼,马鞭抽得更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