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会冷,会感冒的。” 庄硕出门前穿了件皮质的飞行夹克,他坐在床边擦擦郎洋洋额头的汗水:“我不冷。” 郎洋洋伸手摸摸他的衣服,确实挺厚的,才放心地笑了笑。 “还笑。”庄硕抓着郎洋洋的手,搓搓他让他手暖和起来。 “吓死了,怎么会这么突然。” 郎洋洋垂着眼眸,呼吸几下,才抬眼看着庄硕说:“我也很奇怪,心里也怪怪的,胸口闷得很。” “没事,别多想,到医院了降温了就好。” 庄硕把郎洋洋的手拿到自己脸上,贴着脸取暖。 这样亲昵的举动让郎洋洋轻轻笑了一下,庄硕看他笑,就抓着手亲亲他的手背,然后赶紧塞进被子里。 守了半个多小时,掉完一大瓶点滴,郎洋洋稍微好了一些,但是累得睁不开眼睛。 “睡吧,我在这儿守着你。”庄硕说。 郎洋洋嗯了一声,很快就睡了过去。 庄硕在床边的板凳上坐着,看着郎洋洋的脸,心里还是很后怕。 他们两个身体健康的大男人,结婚大半年了也没生过什么病,突然烧成这样,自己还不在家,万一真的烧出毛病来怎么办。 想着想着,忍不住想一下以后老了,万一有一个人先离开了,另一个人要怎么过。 “唉。”庄硕轻叹一声,抬头看点滴快要完了,按下呼叫铃。 暴雨下了一夜,庄硕到凌晨三四点,郎洋洋退烧到39度之后才趴在郎洋洋病床边睡了一会儿。 天刚亮才醒来,发现郎洋洋要起床。 “去厕所吗?” “嗯。” 郎洋洋在庄硕的搀扶下下床,脚踩在地上的瞬间差点双腿一软跪下去。 庄硕架起他,“躺太久了,缓一缓。” 郎洋洋点头,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病恹恹地看向庄硕:“好像还在烧。” 医生说是细菌感染,要住院几天,没有那么快好的。 刚插上今天的药水,二姑妈的电话打过来,郎洋洋接通电话。 “喂,姑妈。” “你怎么了?声音怎么这样?” 郎洋洋看一眼庄硕,想着不管是什么还是不要瞒着长辈。 “昨晚发烧了,我在医院呢,没什么大事。” 二姑妈那头啊了一声。 “怎么了姑妈?” 二姑妈似乎在犹豫,而后才带着怨愤说:“真是的!是不是他……” 庄硕也在听着,听到这里感觉二姑妈有事情。 庄硕问了一句:“姑妈,有什么事吗?没事你说,我在这儿呢。” “唉……” 这一声叹有千万种思绪,但尾调是无奈的恨。 二姑妈说:“昨晚那边打电话来,说你爸去了。” 第66章 只有片刻的错愕,很快郎洋洋和庄硕就恢复平常神情。 关于郎志文的身体情况,杨班长早就跟他们预警过,监狱不是养身体的地方,一旦出现衰像,只会一直走下坡路。 郎志文常常发疯惹事,看他的状态不会长久。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郎洋洋高烧一夜,浑浑噩噩之中呼吸不畅的胸口闷得发痛,烧到呼吸发烫时扯着痛的神经。 也许是他不甘又怨愤的离去,想要拉着这个冷漠的儿子也疼一把。 病床的靠背摇到最高,郎洋洋靠着枕头不说话。 庄硕拿着电话,问电话那头的二姑妈:“姑妈,他是怎么走的?” 二姑妈:“说本来就浑身是病,治疗很久都没有好转,昨天突发脑溢血,没救过来,很快就没了。” “这样,那……”庄硕想问问姑妈最终打算怎么处理。 二姑妈跟他们提过,爷爷去世前说等他死了葬在旁边。 “我先给二奶奶和堂叔说一声。你们先别出去买饭吃,我给洋洋熬点热乎乎的粥过来。”二姑妈说。 又叮嘱了两句之后才挂了电话。 电话放在枕头柜上,郎洋洋又说困,庄硕让他先睡,要到八点才开始吊点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