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手套也不用纸巾,直接把信封拿了出来。 信封是被二姑妈撕过的,但是没有撕得很碎,在地上一拼就能看见所有的字。 来自文金山第一监狱,寄信人郎志文。 就是郎洋洋的亲生父亲。 信封里面没有信,可能是被二姑妈收起来了,郎洋洋把纸片捡起来撕得更碎一点,扔回垃圾桶,用纸巾擦擦手之后起身回路边等车。 弄清楚之后反而没有那种堵得慌的感觉了。 回去的路上,郎洋洋在想怎么跟二姑妈沟通这个问题,八成不是第一次寄信。 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回老家,不然肯定会寄到银叶小区这里。 “啊……” 想到这里,郎洋洋笑着摇了摇头。 他估计都不知道,现在这个房子整改后叫银叶小区,街道的名字都完善过来,按老地址寄过来不一定能寄到。 还是挺可笑的。 到家下车,还没有进门就闻到了炖猪蹄的香味。 雷公也感应到自己回来了,在里面扒拉门,呜呜呜地叫着。 “洋洋回来啦?”庄硕估计是听到了雷公的动静,在屋子里大喊。 郎洋洋笑,站在门口喊:“我回来啦!” 喊完还是自己用钥匙开门进去了,雷公蹭蹭,庄硕也出现在院子里:“是不是路上堵?” “嗯,刚好下班高峰。” “洗洗手,准备吃饭!” 一路的阴霾就此散去,郎洋洋捏捏雷公的耳朵,进屋子换鞋,去卫生间洗手。 洗完手去厨房里看庄硕做得怎么样,居然看到了两锅猪蹄。 一锅是酸菜猪蹄,一锅是清炖猪蹄汤,里面还放了板栗。 “豆角刚炒好了,拿两个碗。”庄硕一边说着,一边把酸菜猪蹄那锅端了出去。 郎洋洋拿上碗筷,两人坐下来吃饭。 郎洋洋的确是饿了,埋头就开始啃猪蹄,酸菜猪蹄是煮过,再用油炸,最后再和酸菜一起炖煮的。 酸菜用的是长溪市本地的青菜酸菜,洗过之后酸味没有那么突出,更多的是肉香。 “今天怎么吃这么快。”庄硕嘟囔一句。 郎洋洋喝完最后一口汤,放下碗之后看着庄硕。 “怎么了?”庄硕放下骨头擦擦手。 两个人在一起,就要有商有量的过日子,不管好的还是坏的,都要一起商量。 郎洋洋坐在小板凳上,双手抱着膝盖:“好像有我爸的消息了,他给二姑妈寄了信,从牢里寄出来的。” 言简意赅,郎洋洋三句话就说清楚是什么事。 “但是二姑妈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我也不知道二姑妈有没有回复他,他是因为什么进的监狱,寄信给二姑妈说了什么,这些我都不知道。” 郎洋洋说完,微微抿着嘴唇,和庄硕对视着,看庄硕眨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干脆直接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我在想,他是不是要出狱了。” 庄硕开口问:“你知道是哪个监狱吗?” 郎洋洋:“文金山第一监狱。” “嗯……”庄硕微微点头,并没有很诧异,他在脑袋里对了一下信息,“其实我心里也……开稻花鱼的那天,我和班长说到你父母的事情,他听说你爸妈都没有消息,问了我你的年龄还有姓氏具体是哪个字,我当时没细问,现在好像可以确定了。” 郎洋洋:“难道杨班长见过他?” 庄硕:“他之前就是在文金山第一监狱工作,那里押的都是重刑犯。” 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巧的事情。 郎洋洋不由得叹口气,笑了一下。 庄硕拉住他的手,“没事,明天我给班长打个电话,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我只是唏嘘,他骗老人打小孩,最后还把自己搞成了重刑犯。” 郎洋洋笑得很勉强,抬眼看庄硕:“倒是挺符合人设的。” 庄硕坐过来,把郎洋洋轻轻搂进怀里:“我们一起面对。” 郎洋洋点点头,心里的苦楚化成担忧,怕自己和二姑妈的生活被这样一个烂人搅乱。 “明天我们去找二姑妈,问清楚你爸寄信过来说了什么,然后再一起给班长打电话,有必要的话我们去找一趟班长,不管是什么问题总有解决的办法。”庄硕安慰道。 郎洋洋嗯了一声。 缓了一分钟之后突然抬头。 “怎么了?” “明天哪有时间?明天和兴超市的老板要来农场参观啊。” 庄硕一拍大腿:“是啊!我这脑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