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冉?”杨凌煊松开苏明冉。 苏明冉揉着手腕向他抱怨着,“宣宣力气真大。” “弄疼你了?” “嗯。” 杨凌煊拉过他的手腕,细细看了眼。 苏明冉前阵子由于生病,很少外出活动,皮肤比起之前更白了些。 他的骨架偏细,杨凌煊轻轻一握就能够握住。 现在苏明冉的手腕处有些红痕,看着的确是用太大力气了。 杨凌煊轻轻捧着他的手腕细细吹着,接着在苏明冉恍惚时,亲了亲手腕处。 苏明冉身子一僵,好一会儿才放松,他觉得痒,耳框边红了一圈。 他收起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偷偷握住手腕。 两个人的姿势很近,苏明冉忽而闻到一种味道。 这味道苏明冉熟悉,以前苏敏敏初学化妆时,在外头随便买的化妆品的味道,杨凌煊身上沾了不少。 他心里产生了某种不好的预感。 今天晚上他等到很晚杨凌煊也没有回来,他睡不着坐在电视机前看了很久的电视才听时管家说,杨凌煊要去出差。 不清楚杨凌煊要去多久,他想着最近没有课可以跟着杨凌煊一同去,闻到杨凌煊身上的脂粉味,脑子里一直在胡思乱想。 杨凌煊身边有别的人了。 “怎么来了?想我了?”杨凌煊大掌柔着苏明冉的头,却被苏明冉避开。 手掌落空,杨凌煊才察觉到不对,“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苏明冉说得生硬。 后来高升把杨凌煊送到飞机场,苏明冉独自回去了。 这天晚上苏明冉没有睡好,第二天起床时睡眠不足两只眼挂着两个黑眼圈。 杨凌煊也不好受,他还是不明白昨晚怎么了,好端端的苏明冉为什么态度对他冷淡了。 想了一整天,杨凌煊巡察分公司都不太专心。 他的不专心被同样赶来分公司开会的秘书察觉,“杨总,是分部这边的汇报您不满意?我现在让他们重新写一份。” “你说二十岁出头的男生都会因为什么事生气?” 秘书:“……?” 杨凌煊敲着笔道:“让他们把汇报重写,一小时后给我。” “好、好。” 分公司的人过得人仰马翻,祁星河过得也不好受。 那天晚上祁星河从私人酒局上逃了出来,那地方偏僻叫不到车,祁星河也不敢随便搭乘过路车,一路徒步走了回去。 回去已经是第二天上午,而他的脸因为没有及时消毒,有些化脓的趋势。 他的这张脸已经趋近溃烂,如果要重新整容,必定得花费更多的钱。 所以祁星河回了趟苏家。 祁星河已经很久没有回苏家了,他现在住在董商名下的一房子里。 董商虽是个小老板,旗下的房产却很多,祁星河现在住的是董商所有房产里最不起眼的两室一厅的房子,装潢不错。 他一开始住的时候很不习惯,现在逐渐习惯了,但一回到苏家破旧的小房子里,祁星河更觉苏家现在破落不堪。 家里只有严倩在家,见到他来急忙起身,“星河,你吃了吗?我现在去买菜给你做!” 严倩从前在苏家每次出现也是个精致富太太的形象,现在不修边幅,头发像是好几天没有洗过的模样,苍老了好几岁。 祁星河把口罩拉高,压低帽檐,不想被人看笑话,他问:“爸呢。” 严倩还是看出来了,“你的脸怎么了?” 严倩要靠近,可一旦她靠近,祁星河像是躲病菌般往后退。 她还是很伤心难过地道:“星河那件事过去了那么久,妈妈也说了很多次对不起,你为什么还是不能原谅妈妈?” 祁星河不屑地道:“我凭什么要原谅你,你又不是我真正的母亲。” 严倩捂着心口,难受地说不出话。 祁星河不想和严倩多废话,从苏家的小房子里往外走,去找苏任华。 他记得苏任华在苏家公司附近当保。 压着帽檐往前走了二十多分钟,到了苏家公司楼下。 现在苏家公司归苏慈管理,按照苏慈的性格,折磨了苏任华后,应该是会给些钱的。 祁星河转了一圈,见到了远处苏任华的身影。 他继续往前走,现在这个点是吃晚饭的时候,想来苏任华应该有空和他说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