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姜意的,只知道这个人在自己心里积累的印象越来越难忘,她开始不由自主地关注她。 哪怕她在最不显眼的位置许如也可以一眼找到她。 她越来越想见到她,想知道她更具体的形象,这也是她舍弃尊严消耗勇气来找她的原因,可现在许如突然怀疑自己的决定。 她真的应该接近她吗?为什么不让姜意永远在她心里保持最好的形象。 有种多年坚持的信仰突然面目全非的破碎感。 许如是完成靠近她了解她的心愿了,可这付出的代价也有点太惨烈了吧? 虽然知道姜意或许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才会这样对她,比如焦虑症,许如可以为她找一万零一个理由,也许这只是她表现出来的千万面之一呢? 毕竟她们才正式见面这么久。 可是受伤的心情是真的,许如想,姜意之后大概率不会再找她了。她默默整理好着装,看了一眼姜意。 她还被缚带束缚着眼睛,躺在床上大口喘息,好像被人掐住脖子劫后余生。 额头的汗液滑进发丝,她们一样狼狈,谁也不比谁从容。 姜意为她解开缚带,整理好衣服,说了声抱歉,然后准备默不作声地离开。 明明不是她的错,甚至可以说她是表面上受伤害的那个,可许如还是道歉了。 压抑自己,为她人的情绪服务。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时许如最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讨好人格的确很严重,哪怕在这种时刻她依然在照顾姜意的情绪。 姜意衣衫不整,许如丝毫未乱,可许如觉得自己才是一丝不挂的人。 她准备离开。 就在许如走到门口的时候,姜意突然冲过来抱住她,紧紧地抱住她。 对她说:“别走。” 姜意本能地对离开感到恐惧,缓过劲后对许如的愧疚笼罩了她,她知道自己必须去挽留许如,去弥补造成的伤害。 并非本意造成的创伤她无力更改,但事在人为,事后怎么样去缓解这是她的态度。 二人就像一对完美的雕塑矗立在门口,旖旎的气氛破裂,剩下一室冷凝。 还是姜意先开的口。 她说:“陪我到床上躺一会吧。” 许如点头,觉得自己真是卑微得可怜,哪怕她都这样对她了,她还是不会生气,依旧不会拒绝她。 姜意揽着她,许如连衣服都没脱就被裹挟着倒在了姜意的床上,她想开口去换个衣服,不过姜意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倒在床上后,她们面对面躺着,姜意说:“你抱抱我吧。” 她此刻真的很需要拥抱。 而话音未落许如的躯体就靠近了。 许如的呼吸落在耳边,衣服是冷硬的,呼吸是温热的,气息落在耳边,昭示着这是一个鲜活的有体温的人。 许如内心是甜蜜而酸涩的,这曾经是她梦寐以求的场景,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的话。 花滑运动员的身体都很修长,姜意178,许如182,许如的骨架更大,刚好可以完全包裹住姜意。 四厘米的差距足以让许如变得有压迫感,可是她总是巧妙地站在一个她们可以平视的距离,或者蹲得比她低,总之总是在迁就她,让她不至于费力才能看到她。 姜意觉得心里泛起了苦,就是这么一个人,她在她们的第一次就伤害了她。 许如抱得很紧,让姜意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令人安心的安全感。 可这不是禁锢,姜意轻轻拍了拍许如的后背,她就乖乖放开了。 姜意从她怀里退出来一点,两个人都平静了很多。 姜意盯着许如的脖颈,那里有一块突出的喉骨,像男人的喉结,不过要小一些。 她第一次见面就注意到了,黑天鹅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