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过湖面,又穿过花木,吹拂而过时带着水意和花草香,亭外的湖水中浮着嫩绿的荷叶,游鱼在水下穿梭,鱼撞藕茎荷叶摇。 晌午时两人就在水亭里用饭,鹦鹉一上午没停过嘴,到了饭点它不饿了,人吃饭的时候它蹲在栏杆上唱曲,唱累了钻进树冠里午睡。再醒来是被水声吵醒的,它抖抖翅膀飞下树,见亭子里没人,刚想离开就看见韩霁从湖水里冒头。 “海珠呢?”它飞过去问。 “睡醒了?饿了渴了就去找丫鬟要吃的喝的。”韩霁抹把脸,深吸一口气,转瞬又沉下水。 鹦鹉愣了愣,放声大喊:“出人命了!” “鬼叫什么?”韩霁又浮了出来,他往亭子指一下,说:“蹲那边去,不准出声说话。” 没死啊?鹦鹉拍了拍翅膀,听话地落在栏杆上,探究地盯着湖面。 海珠在水下从韩霁的背后悄无声息地游过去,猛地一下扒住宽厚的背,脚上用力一蹬,韩霁也同样动作,两人同时在水面冒头。 “哇——”鹦鹉惊呼一声,它拍着翅膀盘旋在湖面上,“海珠你也在?” “你要不要下来洗澡?”海珠捋着湿发甩在脑后,热气腾腾的天气,还是泡在水里舒服。 鹦鹉拒绝了,它又落在扶栏上盯着水里的人。 “我俩来比赛?今年还举行比武大会吗?”海珠问。 韩霁点头,问:“你要准备女子比武队?” “明年吧,今年时间不充足。”海珠游到湖边,说:“让鸟当裁判,我俩同时游,为表公平,头要露在水面上,我不占你便宜。” 韩霁欣然同意,他教鹦鹉喊号子,以及判定输赢的方法,确定它听懂了,他游到距海珠两步远的地方做准备。 “一、二、开始!” 两人同时往前一扑沉下水,韩霁身量高,最初他占便宜,鹦鹉就在亭子里跳脚为海珠加油。当海珠反超韩霁时,它愣了一瞬,飞到湖面让韩霁游快点。却不料激动之下被溅起的水花撞上了,翅膀一斜扎进湖里。 这场比赛因它有始无终,韩霁折返拎起它,托着落水鸟跟海珠从湖中起来给它擦毛。 “既然已经湿了,那就洗个澡算了,它身上有味。”韩霁还记得翅膀扇在脸上时的味道,说不上臭,但也不好闻。 他喊小厮端盆温水过来,让海珠先回屋洗澡换衣裳。等海珠穿着干爽的衣裳过来,鹦鹉躺在水盆里由着韩霁折腾。 “我来洗,你回去换身衣裳。”海珠抽了银钗散下头发,接过细软的刷子给鸟刷翅根,刷到它的痒处,它唧唧叫。 鸟毛打湿了并不好闻,洗了又给它擦,它时不时抖毛,水溅她脸上,海珠忍不住呕了一声。 “呕——”鹦鹉也跟着学。 “不准学,难听死了。”思及上一个这么学的虎鲸群,海珠立马告诫,她抹掉脸上的水,拎着鸟放太阳下晒着。 鸟晒羽毛,人晾头发,晒干了再吃吃喝喝,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夜半时鹦鹉被哼唧声吵醒,它从软榻上飞到床边,挤进纱帐沿着床边走到海珠脑后,它探头盯着她,疑惑地喊一声:“海珠?” 海珠应声而醒,醒来先察觉到腹部的疼痛,她掀被下床点灯,鹦鹉跟前跟后,见她捂着肚子去了净房,它蹲在桌上看着。 时隔三个多月的月事来了,海珠换条裆裤,掌灯去床上看,她开门喊守夜的丫鬟,丫鬟进来换床单,事后又去小厨房烧热水。 “你先睡。”泡脚的时候海珠跟鹦鹉说。 鹦鹉“噢”了一声,但没动,它飞到海珠旁边站在松软的褥子上,“鸟陪你。” “真乖。”海珠伸手挠挠它的腮,它立马舒坦地发出啾啾鸟鸣。 一盆姜水泡出一身汗,海珠擦了脚掀被躺进被窝里,水囊捂在肚子上,她朝外喊一声,丫鬟进来端水倒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