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娶进门,媒人扔过墙。”韩霁笑。 “海珠可还没进你家的门。”沈遂自己拎起酒壶倒酒,跟海珠说:“你瞧瞧他,不是个好的。” 海珠装作没听见,过了一会儿问:“你爹娘还不知青曼有身孕了?” “嗯,之前胎不稳,我就没说。” 海珠想到沈二嫂的事,点头道:“是该如此。”她忽然想到,这次比武大会很多人都过来了,难道沈家的人没过来? 念头刚落,就听到墙外响起耳熟的说话声,紧接着沈淮探身进来问:“这里可是沈遂沈参将的家?” 沈遂跟姚青曼起身去迎接,海珠看了眼席面,说:“主家来客了,我们也回去吧,都吃好了?” “吃好了,回吧。”齐阿奶也站了起来。 走出堂屋,在院子里看见沈家老老少少一大群人,海珠过去打声招呼就带着人出门了。 “也不知道冬珠跟几个小的回没回来。”齐阿奶说。 “回去就知道了。”海珠接话。 韩霁看了她一眼不做声,下午尝到了甜头,他这会儿老实了,搁在往日,他就提议带她去街上找一圈。 到家了问门房,得知几个小的在一柱香之前已经回来了,其他人就各回各屋歇下了。 过了个夜,韩霁又忙一日,海珠跟其他人又玩了一日,玩尽兴了也到了比武大会的日子。 这日一早,侯夫人遣了丫鬟给海珠送一身锦衣华服,布料是易勾丝的织花锦,触手光滑,泛着淡淡的光泽,还有配套的红玉镯子、小巧的耳坠,镶嵌着红玛瑙的头钗,很鲜艳很少女的颜色。 海珠由着丫鬟给她打扮,擦了粉编了发,发间编着玉玦,耳鬓插了小钗,她看着镜中的人一点点变得富贵又俏皮,自己欣赏着已经忍不住笑了。 “姑娘,你眼睛真好看,水灵灵的,好有神采。”丫鬟忍不住说。 海珠眉目一转,笑道:“我也觉得。” 正要进门的嬷嬷闻言笑了,看到人她有一瞬间的怔神,看惯了海珠素衣穿着,猛然妆扮上,恍如换了个人。 “嬷嬷看呆了。”丫鬟打趣一句。 最后一根发辫缠上发绳,海珠捋了下衣摆站起来往外走,说:“嬷嬷不知看过多少美人,旁的不说,单是侯夫人就养叼了她的眼光,哪还会愣神。” “各有各的美,牡丹有牡丹的美,红棉花有红棉花的美。”嬷嬷觉得海珠就如广南特有的红棉花,开得灿烂,耀眼又奋发。 侯夫人已经在等着了,她看到海珠由衷赞了一声,“不像我家的儿媳,倒像我们武将家出身的姑娘。” 过了片刻,齐阿奶婆媳三个带着冬珠也过来了,她们也换上了织花锦制的衣裙,衣料相同,颜色不一。冬珠年纪小穿得花哨,她雀跃起来像只鸟,鲜活极了,其他人却被锦衣华服禁锢住了,行动举止透着不自在。 侯夫人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瞥见小厮探头探脑,她起身说:“时辰到了,我们该出门了。” 男人们已经在前院等着了,韩霁和他爹骑马,其余人乘马车。他漫不经心地看着月洞门,脚步声出来时他抬起眼,当海珠的身影进入眼帘,他的眼神变得深邃,怔了一瞬迅速垂下眼皮。 韩提督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 韩霁看他一眼,先走出门去牵马。 人都坐上马车,他们父子俩跨坐在骏马的马背上领头往军营去,比武场设在军营外的演武场,平时将士比武就在此。 此时街上行人冷清,大多数人已经涌去了比武场,负责筹备的官员按照村镇和码头划分了观看的地方,韩霁一行人到的时候,大家已经各就各位了。 “你说海珠会不会也过来了?”魏金花兴奋道,她还是头一次参加这么盛重的活动,比赶庙会还让她激动。 郑海顺伸着脖子往看台上瞅,鼓声响起时,场内瞬间安静了下来,紧接着,他们看见老少两个将军走上高高的看台,随后是两个光彩夺目的女眷带着个孩子。 “那是不是海珠?”魏金花尖叫,周围的人看过来,她满面红光地解释道:“那是海珠,我认识,她是我们村的,她跟少将军有亲事,她还喊我婶子嘞。” 同是齐家湾的人也满面兴奋的跟人说起海珠,夸她孝顺又能干,还杀过匪寇。 看台上,海珠坐在侯夫人身边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