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轻风刮过,殿内再次恢复安静。 朱元璋坐进圈椅,微阖起眼帘。 烛火如豆,一颗晕黄。 也不知道是不是烛火映照的?缘故,只见他面色蜡黄,泛着潮红。 马皇后蹙了蹙眉,明儿是不是该请个太医? 等待的?时间极为漫长,可再漫长,天?际还是泛起了鱼肚白。 而朱元璋熬至天?明,仍然没有等到事成的?消息。 春和宫。 朱雄英又是一个独自用早膳的?清晨。 他的?太子爹和太子妃娘,已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早膳桌。 应该是皇爷爷自告奋勇承担了繁重?的?奏本批阅任务后,他那向来勤勉的?爹堕落的?一发?不可收拾。 但也挺好,爹操劳了那么多年,合该趁着这回生病好好休息,好好养养身子。 至于皇爷爷么,向来健朗,批些奏本而已,想来费不了他多少精力。 朱雄英咀嚼完最后一颗小笼包,披上大髦,出?宫读书?。 骏马拉着车穿过宫门,行驶在北平最热闹的?街。 朱雄英拢紧大髦,稍稍掀起车帘一角。 路边来往都是行色匆匆,为生活奔忙的?普通老百姓。 他是皇太孙,他有责任让每一个老百姓都有饭吃,有衣穿。 朱雄英每个清晨经过这条街,每次都要看看他的?百姓,他的?子民。 蓦地?,一辆马车迎面疾驰而来,惊得百姓慌不择路,而后飞速消失在白茫茫的?雪地?里。 朱雄英楞了楞,“晚月姑姑,方?才?似乎是十叔的?车架?” 晚月收回远眺的?目光,“回禀太孙,奴婢瞧着也是。” 朱雄英又往后看了一眼,十叔匆匆进宫,鲁王府发?生了什么事? 但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该闹市急行! 鲁王朱檀还不知道自己刚与大侄子擦肩而过,他下?了马车后直奔春和宫。 朱标和常乐被晚星从睡梦里生生唤醒,两人一个接着一个地?打着哈欠。 朱檀气都没喘匀,呼哧着声道,“大嫂,咱研究所昨晚进贼了!” 都多少年了,他们所竟然进贼了,还是一大帮子贼。 常乐打到一半的?哈欠猛地?呛在喉咙里,“进贼?” 还有贼敢光顾她的?研究所? 哪里来的?毛贼,要钱不要命了? 常乐饮了口热茶平缓呛在喉咙里的?那声哈欠,“那贼还好么?” 朱檀想了想院子里白里透着红的?积雪,“应该不太好吧......” 研究所四周的?围墙都是铁质的?尖利倒刺,那伙贼人刚跳上墙,两只脚就被扎了无数窟窿。 即使有侥幸的?,即使安全入了院子,迎接他的?还有还有刀阵、箭阵、火炮阵...... 他们研究室别的?没有,各式各样的?机关?最多。 常乐点点头?,没太在意的?又打了个哈欠。 她在研究所设置的?机关?,哪怕是军队来,也得付出?点代价,何况是区区毛贼而已。 朱檀:“可是有个毛贼一路过关?斩将,闯到了最后一道门。” 常乐来了兴致,连撑着脑袋打瞌睡的?朱标也醒了神?,竟有人能闯到最后一关?? 朱檀摸着自个拉碴的?胡子,“说来那毛贼还有点眼熟,在哪见过呢?” 常乐和朱标对视了眼,武力值强悍,且鲁王有点眼熟的?毛贼? 那伙人是毛贼么,那该不会是...... 朱标轻咳了声,“十弟,那最厉害的?毛贼现在在哪儿?” 最重?要的?是,还活着么? 朱檀还在使劲从记忆里找对应的?人,但是毫无头?绪。 毕竟,他已有四年没有回过京师。 朱标扬了扬声,“檀儿?” 朱檀回神?,“大哥放心,我给送知府衙门了。” 朱标和常乐同时松了口气,还活着就行。 毕竟是锦衣卫指挥使,直接给人弄死,叫朱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