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罢脸色巨变,胸腔可见地撞起来,手更凉了,还惊颤了两下。 她鼻息重两分,对夏辰安这反应心生难过:“辰安乖乖坐在这里给父皇祝寿,母妃会护着你的。” 他眼底掺痛,许襄君不忍抬手。 这次她抚夏辰安头,他未像上次那样撑身躲开,而是像极了一个需要父母呵护的孩子,自己靠上来。 许襄君将人拢拢,顺手递给旁边案的平珠:“照顾好他,莫让他离席。” 瞧他实在忧苦,咬着牙梆忍耐。 她深吸口气:“实在要离开散心,你多带些人全程看顾着,他有些难过。” 手摩挲抚慰着夏辰安不能接受平复的心绪,可今日掌下他发丝冰凉。 平珠点头应‘是’,抬臂接过夏辰安。 他小小身子当即缩成一团,宛然这处能勉强遮避瞒骗自我,似懂未懂滞缓的清理思绪。 平珠垂看他一脸隐忍痛色,心也如同刀割:“妾会好好看着殿下,娘娘放心。” 她不懂辰安才七岁,为什么要同他说那些话。 可许襄君无一都是对的,入宫来她从未错过。至此难以接受的悲凉一瞬也划在平珠心上,掌下更紧了紧辰安肩头。 平珠七品,本不该坐在席面前位,是许襄君特请求来一道照顾晋王,夏明勤亲允的旨。 许襄君起身,白衡随身侍奉跟着起,忧容愈盛。 夏明勤从上往下瞧见,宽舒地笑了笑,眸底神色恨不得伸手将人按在怀里。 许襄君别开脸不做应付,直去殿外。 舞裙钗环换好,许襄君自己都倒吸凉气,确实不能出门,尚服局是故意将衣裳作短的吧。 皇后这厌恶手段可真是直白,她无奈牵唇。 白衡面颊又青又红,嗓子重涩:“娘娘,着成这样实在不成体统,乐府那么多曲子跟舞不选,您为什么非要舞这支《屈柘》。” 她取过外裳,将许襄君裸腹袒肩裹紧。 久久不能平复自家娘娘的穿着,她根本不忍想一会儿真登台会如何。 许襄君对镜敛眸,暗忖,若是黎至看了会如何,是喜欢,还是正他清风。 “回席吧。”她支臂,白衡轻轻握住。 白衡嗓子上下凝咽几番,实在不吐不快:“娘娘,这两日您心忧并未休息好,我们还是向陛下言明身子不适告罪吧,这太有伤您身份了。” 许襄君罢手,白衡咬唇吞了话,心却拗不过难受。 许襄君镇定挑眸冷笑,这舞黎至不会允的,指不定一会席面上怎么闹起来。 可从开宴至方才她离席,好似都没看见黎至,他在做什么。 出门两步,一道轩昂之姿背立在她们必经洞门前,那人身后还立位青袍内侍,与一位内卫。 夜下乔影婆娑,尽数倾覆在廊下宫灯身上,殿周无人,以致此处呈了诡色。 白衡屏气慑息,半步阔许襄君面前挡住,朝那边喝:“前面何人,速速让开,你们惊了宸妃娘娘驾。” 悄然打着手势让许襄君往另一处避让。 许襄君余光轻扫便立在原处未动,另一处出门已经锁了,这显然是有备而来。 她掐眸,冷冷从白衡肩头望过去,暗自从头上拨支金钗捏在掌心。 闻声那人转过身,许襄君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