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若觉得平珠留在身边才能安心,奴才再尽心些即可。” 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这需要消耗许多心神。 多了平珠如同在颅顶悬着剑,所有事束手束脚还怕她自己不慎被人发现,又恐她伤着惊着。 许襄君撑着下颚盘算了当下局面:“把她送走罢,你安排便好。” 黎至点头:“好,奴才近日准备得益便同你细说。” 许襄君闻言脸色还是不好看了几分,肩胛一僵,呼吸不自然紧促几分。 他隔着桌面握住她的手:“奴才不会让陛下在上辰宫留宿。” 听到‘留宿’许襄君整个人一惊,双眸填满慌乱。 黎至捏紧她:“我答应你不会有这件事发生,襄君莫怕。”宽慰效用许是不大,她脸色可见的灰白下去。 许襄君深缓几口气,凉透的掌心才翻握住他的手:“你可否将这段时间夜半而归的原因细说给我听?寻到上次荷花池旁的是谁了?” 她将心绪转移到黎至身上,体温才渐渐笼回身,但紧锁的眉头却始终舒不下来。 黎至敛神:“是李婕妤。” 许襄君:??? 她温吞问:“是我受封送黄玉、你让我警醒的李婕妤?” “是。”黎至跟着蹙眉。 许襄君万分费解:“我自问入宫以来与她并没有正面交涉过,我们无仇无怨的她为何如此。” 话到这里也知道了关窍:“她听命谁?” 然后许襄君动脑子排除:“皇后对我是直接的厌恶,有不除不快理由。” “秦贵妃... ...她若是有不轨之心,用我危难嫁祸皇后倒是一箭双雕,她渔翁得利,更多赢面是她膝下八岁的绪王殿下。” “丽妃舒静无嗣,她争与不争在宫里都一样。剩下的几位高位妃嫔我实在想不出。” 目光投给黎至,想听听他如何说。 许襄君都觉得自己冤枉,她入宫不怎么与人走动,从不‘招惹’是非,怎么还在漩涡中呢。 恍然抿了唇,笑了个无奈。 指尖钩了钩凉透的瓷盏,一抹莹色晕在指尖,凉的人心寒。 黎至声音森然:“最初那碗伤人的雪耳也与她宫里人有些关系。” 他拧眉:“如你所言,你与她可谓是都没正眼见过,但她们的恶意无止无尽必然有因。” 黎至双目微微一沉,寒光凌冽,弥漫了层杀意。 许襄君轻咳打断他生戾的心绪,指尖跳动在他手背上。 “想知道为什么简单,亲自去见见就有分辨了。只是我好奇她既然打算这般害我,当初那块黄玉是什么意思。” “我与她、或者说与她背后那人有什么冲突?” 黎至手背弹动一缩:“其实你大可不出面,只需我再多费些功夫也是能查清原委的。” 许襄君摇头,他身份敏感,老这样游走,若被人捉住马脚才是真危险。 李婕妤敢在宫内大胆出手,她又怎么不怕黎至河边失足。 既然明确了人,她出手即可。 许襄君晃晃小脑袋:“你有这时间心思,还不如帮我准备夏明勤生辰礼?我是一点也不想给他准备。” 黎至将她手掐一下,拧眉苦笑:“你让我准备陛下生辰礼?”这关系怎么准备。 “... ...”许襄君起身撑住桌面,压面怒瞪:“难不成我费心去想给他准备什么?我才不要。” 她脑子扭开,瘪嘴嫌恶的小表情一下撞到黎至心尖上。 黎至敛眸颤了喉咙,硬生生吞咽几口。 许襄君横眉:“你要觉得难受我让白衡去准备、平珠去准备都行,反正我不要。” 她腆笑贴近:“我就只给你准备,也只能给你准备不是。” 话到这里,黎至收敛神色:“好,我去准备。” 交给白衡,白衡太尽心,难免出个‘情深’吉利。 交给平珠,她这副身子也不好四处走动。 宫内其他人更是没个准。 数来算去还真是他合适,黎至疾首蹙頞好一阵堵心。 他提手钳住许襄君身来的小脸,虚眯眸子:“奴才做这儿事是真不痛快,还请娘娘给予奴才等量宽慰。” 黎至扣紧她下颚,目光寒凉地贴在她身上每一处。 许襄君正要往前倾,楼下白衡敲起门骤然打断他们,“按时辰娘娘可听完了?陛下又送了补品,说是让娘娘趁热用。” 两人动作适时停得堵心。 她再次往前还没凑到,楼下木制阶梯响起声再次打断动作。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