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开始疯狂回涌。 克制所有魔法师的禁魔之雨……被这个少女轻而易举就破解了。 费克尔顿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却不再与黎离战斗,只是茫然地看着正前方的西普那。 黎离的剑悬在他的心口,却迟迟没有刺下去。 她只是微微皱眉,看着对手被剑划破的那身战甲。 也就在这时,手都被药檀的丹炉烫出两个燎泡的西普那缓缓站了起来,猛地挣断锁链,而后目光复杂地看着费克尔顿。 “现在可以跟我好好谈谈了吧?” 费克尔顿僵硬地站在原地,嘴唇翕动几下,最后终于开口:“把我带回东塔城,交给光明裁判所判决吧,大人。” 西普那一步一步走向他,声音沙哑:“你宁愿去光明裁判所,被圣音魔法阵窥视内心所有的秘密,也不愿意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圣音魔法阵是听不见死人声音的。”青年忽然露出一个忠厚又坦然的笑容,他没有再摸鼻子,说明此刻的他是真的这样想的。 “你是在威胁我吗!费克尔顿!” 西普那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也就在这时,黎离突然开口:“你胸口那道伤口上,为什么会有魔兽的气息?” 她淡淡地看着费克尔顿,剑尖点了点对方心脏的位置。 也是刚才近距离战斗的时候,她感应到了艾瑞尔口中“很近又很远”的魔兽气息。 出自费克尔顿的身上,确切说来,是从他胸口那道伤口上透出来的。 黎离出口后,费克尔顿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他猛地就要拔出武器刺向自己的心口,然而西普那的动作比他更快。 这个老头以可怕的力道将旧部下压制在地上,而后徒手撕开了后者的战甲,让他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 而后,西普那的呼吸骤然滞住了。 在费克尔顿的心口,有一道几乎贯穿他胸腹部的狰狞伤口,疤痕好似蜿蜒的蜈蚣一样扭曲,而正对着心脏的位置,皮肤诡异地凸起,仿佛是这颗心脏过于庞大将胸腔挤大了一般。 没有了附魔战甲的遮掩,那强烈的魔兽气息也从心脏位置透出。 西普那的双眼变得通红,他颤巍巍地伸出手,触碰到那颗本不该出现在人类身上的心脏。 “你……和亡灵法师有牵扯了。” “嗯。” 费克尔顿没有受伤,黎离并没有对他下杀手。 可是此刻,他眼底的所有光都消失了,脸色苍白得好像已经死过一次。 他嗤笑了一声,脸上的忠厚和老实都不见了,只剩下无尽的淡漠和绝望。 “西普那老师。” 他称他为老师,因为在青年这不算长的人生中,所学到的所有知识和一切东西,都来自于眼前这个老人。 尽管没有像别的孩子那样坐在学院里上课,但他的确是他的老师。 “您知道吗,在一年前,也是一场可怕的暴雨,这里出现了一只圣阶魔兽,一只天赋是禁魔的可怕魔兽。” “我们没有办法打败那只魔兽,甚至都找不到方法向东塔城传讯,便被那只魔兽直接杀死了。” “是的,我曾经死过一次,或者说,是与死神打过一次照面。” “格鲁他们几个也是,他的脚被魔兽直接吞进了肚子里,而汉克斯,他的半边脑袋被魔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