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儿小巧,嘴唇也是很清透的粉。 似乎察觉到了有人在看自己,女孩儿转头看向了教室里。 下巴、鼻尖、嘴唇甚至可以称得上美丽的脸庞……当女孩儿看人的时候,这些留给人的印象都会瞬间消失,因为她有一双非常冷的眼睛和凌厉的眉毛,里面藏着的凶和冷足以让人忽略她所有的柔软漂亮,只记住她冷淡不驯的神态。 “盛罗你赶紧过来,看什么呢!” 女孩儿转回视线,微笑:“老师您别生气。” “你看看你的样子!我能不生气吗?你家长呢?让他们……” “老师,他们都忙,您放心,等我攒够了钱我就把头发染回来!”女孩儿说得还挺实诚。 就是差点儿把她班主任给气死。 说话的声音渐渐小了,是老师带着盛罗进了办公室,七班里有人发出了笑声。 “野!太野了!”坐在陆序前面的宫原连连摇头,一点也没有刚刚昏昏欲睡的样子,“这要是在咱们班老师肯定现场把她头给剃了。” “剃谁的头啊?” 神出鬼没的班主任突然出现在了宫原的座位旁边,吓得他赶紧拿起课本读单词。 陆序继续看他的语法书。 太阳渐渐升高,残留的暑意悄悄翻涌在凌城这座三十八线都排不上的小城里,晨风吹得树叶刷刷作响,伴随着学生们的读书声。 还有十分钟早读结束的时候,陆序收起了英语书拿出了数学课本看昨天的错题。 宫原虚情假意的早读声回荡在他的面前。 “g-r-a-v-i-t-y,gravity,重力,吸引力……” 盛罗顶着一头黄毛从七班的门口经过,打了个哈欠。 她算是暂时摆平了她的班主任。 回到教室,她找了本书扣在头上,没一会儿就趴在桌子上睡了。 迷迷糊糊,昏昏沉沉,一直到课间操的时候体育委员敲了敲她的桌子。 “盛罗,跑操去!” 盛罗迷迷糊糊拿掉了自己头上盖着的书,露出了被人指点了一早上的脑袋,嘴里含混着说:“不去了,就我这头毛儿,气死了一个老薛,别再气死一个老陈。” 老薛就是她们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薛颖,老陈就是她们的教导主任陈学正。 体育委员想了想,觉得也对,才开学一个礼拜,她们班这个学期的操行分还不能早早见底。 “那一会儿巡查的来了你怎么办啊?” “我去五楼教工厕所躲着,你就别管了。” 挥挥手送别了爱操心的体育委员,盛罗又在桌子上眯了几分钟才懒洋洋地站了起来。 隔着窗子看了一眼楼下乌泱泱排队的同学,她活动了下脖子,从桌洞里掏出了一件秋季款的校服穿在了身上,这才走出了教室。 一下子空下来的教学楼显出了些陈旧,年纪比学生还大的木质扶手开裂了被人用胶粘起来,花岗岩台阶也都被磨得发亮,白色的栏杆和墙壁倒是很新,是今年暑假的时候重新粉刷过的,地上还有几处没清理干净的白油漆。 五楼的教工卫生间因为靠近不常用的多媒体教室平常没人去,一向被部分学生当做逃避课间操的圣地,听说经常有人在这儿发现烟头儿和酒瓶儿,在更恐怖的传说里,还有人在这看见过血。 卫生间里几个高高大大的男生倚着洗手池站着,嘴里都叼着烟,洗手池里全是被他们抖落的烟灰。 门打开,穿着秋季款校服的少年低着头刚走进来就被人抓住了后衣领。 “小黄毛儿,让你带的钱带来了吗?” 少年回头,干黄发白的头发下面露出了又冷又凶的眼睛: “哟,打劫我啊?” 她笑着说。 课间操刚结束,上午第三节 课还没开始,盛罗跟高三几个学生在五楼教工卫生间干架被老陈逮了个正着的事儿已经传遍了整个高二。 宫原出去打听了一圈儿回来,兴冲冲地说: “听说老陈去的时候看见盛罗正把一个人的头踩进小便池里呢!” 几个听热闹的女生被他形容出来的画面恶心到了连忙退开,宫原笑嘻嘻地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