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过来…… 没错,就连走路姿势都有了微妙的变化。步伐略略收敛,没了平日的快捷,和廉夫子的步伐相似。如此一来,更有了英姿飒爽的女子模样。 谢明曦:“……” 不知为何,她忽然生出将“六公主”扯到身前暴打一顿的冲动! …… 林微微等人总算回过神来,对盛鸿的精湛演技叹服不已,纷纷笑道:“我此生谁都不服,就服‘六公主’。” “今日得见昔日同窗,心中甚悦,当痛饮三杯。” “没错,‘六公主’快坐下来喝酒。” 便连微醺的顾山长,也笑声连连:“这么多年没见‘六公主’了,今日一见,真令人怀念的紧。” 廉姝媛也扬起了嘴角,目中满是笑意。 “六公主”去了谢明曦身边,却未坐下,取了一个干净的酒杯倒满了酒,然后走到廉姝媛面前。 “师父一尝所愿,领兵平藩,大胜而归。”很好,就连声音也略略变了,将美丽清冷的“六公主”扮演得惟妙惟肖:“弟子敬师父一杯!” 廉姝媛弯起嘴角,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好,举杯一饮而尽。 “六公主”再敬顾山长:“学生永不忘山长教诲之恩。” 此情此景,比美酒更醉人。 顾山长目中笑意更深,欣然举杯。 接下来,“六公主”又一一向季山长和苏夫子敬了酒。可谓出尽了风头。 敬了酒之后,“六公主”才回了谢明曦身边坐下。还是那副清冷淡漠的模样,声音淡淡:“舍长,我也敬你一杯。” 还真是彻底入戏了! 谢明曦满肚子腹诽,无从吐槽。在众同窗兴味的起哄声中,略一点头:“好,我们共饮一杯。” 神态间竟也有了昔日模样。 于是,昔日的京城双姝,对视举杯,一饮而尽。 尹潇潇笑不可抑,揉着肚子笑道:“诶哟,不成了。我憋不住了,我要好好笑一回。” 萧语晗等人也笑得弯了腰。 人不轻狂枉少年! 盛鸿这一“轻狂”,将众人都带回了美妙的少女时光。 那时,她们正年少,还不识愁滋味。 那时,她们意气风发,满腹自信,对未来无限憧憬和希冀。 那时,她们之间的友情,最纯真也最可贵。 …… 酒不醉人人自醉。 果酒度数不高,酒量最浅薄的林微微也能喝上一壶。宴席散时,已近子时。喝空的酒壶若排得整整齐齐,便是整整三排。 宫门外,停着几辆马车。 几个青年男子站在宫门外,一边等候妻子出宫,一边低声说笑。 “廉将军在宫宴里不苟言笑,只喝了两杯。紧接着就去了椒房殿,去赴皇后娘娘的庆功宴了。也不知这庆功宴到何时才散。” “可不是么?我们在这儿可等足了一晚了。” “同窗相聚,夫子们也都在,兴致高些也是难免。今晚定然都喝多了。” 最后一个出言的男子,面容清俊,气度儒雅,是林微微的夫婿陆迟。 其余三个男子,一个生了张俊俏讨喜的娃娃脸,快三旬的人了,看着还如二十露头的模样,正是赵奇。另一个男子俊朗不凡,嘴角总带着几分笑意,正是陈湛。 还有一个,俊美倜傥,生的一双桃花眼。自然就是李默了。 妻子进宫赴宴,夫婿在宫门外等候,也算是大齐难得一见的盛景了。 楚家的马车也在宫门外。不过,马车上只有两个管事妈妈和四个丫鬟,不见楚四郎的身影。 都说虎父无犬子。楚四郎就是那个例外。 楚家一门武将,楚四郎是最不中用不成器的那一个。顶着一个清闲虚职,没做过什么正经差事,整日就是寻花问柳。在京城里赫赫有名。 盛锦月在内宅如隐形人一般,今日被召进宫赴宴,颇出人意料。楚夫人一时摸不清皇后娘娘的态度如何,特意催促楚四郎来接人。楚四郎不情不愿地应了,在宫门外等了半个时辰,就没了耐心。独自一个人溜走了。 陆迟等人也没兴致和楚四郎攀谈说话。楚四郎一走,众人都觉自在。 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 子时一刻,宫门终于开了。 陆迟笑着迈步上前,身边有一道身影比他更快。三步并作两步抢上前,殷切地握住了娇妻的手:“蓁蓁,怎么这么迟才出宫?” 这个人,当然是赵奇。 赵奇和颜蓁蓁成亲最迟,感情极佳,在人前从不遮掩,恩爱时常秀人一脸。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