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潇潇扮了个鬼脸,逗得萧语晗轻笑不已。 萧语晗也说起了芙姐儿:“芙姐儿颇为早慧,今年年初开蒙读书,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都已熟读。我想着孩子还小,不宜早早握笔练字。待到明年,再开始练字。” “女儿就是听话可爱。”尹潇潇羡慕不已地叹道:“我也想生个女儿。” 萧语晗笑道:“喜欢以后生一个便是。你这般年轻,就是生三五个孩子也不算什么。” 尹潇潇翻了个白眼:“三五个就算了。要是生出的孩子都像霖哥儿这般淘气好动,怕是要磨掉我一层头皮。” 萧语晗轻笑不已:“你一举得子,别人羡慕你还不及。你倒是嫌弃起霖哥儿来了。”顿了顿,又低声道:“今年年初,皇上出了孝期。他急着想要子嗣,可惜我这身子不争气,半年多了也没动静。” 尹潇潇少不得要宽慰一番:“子嗣之事,不必心急。或许很快便有喜讯了。” 两人闲话许久。 萧语晗颇为困倦,渐渐闭目入眠,依旧握着尹潇潇的手。 尹潇潇不忍惊扰萧语晗入睡,索性一直坐在床榻边相陪。 不知不觉中困意上涌,尹潇潇打了个呵欠,头靠在床榻边,一点一点地往下滑。头靠在萧语晗的头边,也睡着了。 …… 一个时辰后。 建安帝看完奏折后,特意来了东宫,想陪一陪萧语晗。 结发夫妻,总有几分情意。再者,萧语晗贤淑温柔,善解人意,比起凌厉强硬的俞太后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建安帝对自己的皇后,还算满意。唯一不满的,是萧语晗太过绵软,后宫争斗夺权,根本不是俞太后对手。 刚走到寝室门口,守在门外的宫女惶恐地行礼请安。 建安帝不以为意地挥挥手,正要推门而入。那个宫女忙低声禀报:“启禀皇上,闽王妃亦在内室里。” 闽王妃? 建安帝心跳骤然快了一拍,故作不经意地说道:“知道了,退下吧!” 宫女一愣,却不敢多言,只得退了下去。 罗公公也觉不对劲。明知闽王妃也在内室,建安帝总该避嫌才是。可看建安帝的意思,分明是要推门进内室。 罗公公仗着胆子,低声谏言:“皇上要见娘娘,请容奴才进去通传一声。” 话音一落,建安帝目光已扫了过来。 罗公公心里一凛,不敢再多嘴,默默守在了门外。 建安帝按捺住急切跳动的心,推门进了内室。厚重的木门,被推开后又缓缓合上。罗公公眉头也跟着狠狠一跳。 总觉得今日会发生什么不太美妙的事。 …… 此时未至傍晚,寝室里的轻纱窗帘被拉起,遮住了明朗的阳光。 寝室里散发出淡淡的酒气。这酒气并不浓烈,混合着香料的香气,飘进了建安帝的鼻息间。 建安帝今日正午时也喝了一些酒,虽然未醉,总有些酒意。 此时嗅着似陌生又似熟悉的气息,不知为何,全身竟微微颤抖起来。一双眼睛,迸射出惊人的亮光。 床榻上,萧语晗俏面微红,睡得香甜。 尹潇潇原本坐在床榻边,睡着了之后,头和萧语晗凑在一起,身子半侧着躺在床榻上。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一眼便能看到尹潇潇高挑苗条的背影。 建安帝像个毛头小子一般,心怦怦乱跳,喉咙阵阵发紧。血液汩汩流动,直冲往脑海。 心里似有一头被关了许久的野兽,蠢蠢欲动地要冲出胸膛。 他情难自禁,像着了魔一般,悄步走到了床榻边。在三尺之内,硬生生地停下。 现在,他离尹潇潇已很近了。近到他一伸手,便能触到她的人。 几年来,这是他离她最近的一刻。 求而不得,是世间最残忍最无望的深情。 当年他原本想娶的人是她。却未想到,淑妃会错了意,为他求娶了萧语晗。哪怕萧语晗再温柔再好,到底不是最初令他心动的少女。 这份遗憾,被他深深地压在心底,不见天日,却从未消散过。 建安帝忍不住又靠近一步,目光紧紧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尹潇潇。 尹潇潇生得明丽爽朗,红润的嘴角总噙着几分笑意。此时睡得正熟,嘴角依旧挂着甜甜的笑意。 建安帝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猛兽已彻底挣脱束缚,冲了出来。他略略俯身,伸手,呼吸也愈发急促。眼看着那只手将要落至尹潇潇的面颊上。 就在此时,熟睡中的尹潇潇似察觉到了危险临近,猛得醒来睁眼。 她来不及看清笼罩在头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