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太太也是满心慌乱,面上强自镇定,恶人先告状:“几位官爷,我是江凝雪的亲奶奶,现在要将她带回江家去。我既没害人,也没做错什么事,官爷们为何要来抓我们?” 领头的捕快尚未出声,一旁的年轻男子淡淡说道:“江凝雪已卖身为奴婢,当日你亲自在卖身契上按了手印,并言明以后江凝雪和江家再无瓜葛。” “如今她是我们谢家的丫鬟。你有何资格将她带走?” 这个年轻男子,正是余安。 这等小事,自然无需谢明曦亲自出面。 江老太太蛮不讲理惯了,听到这话,立刻嚷道:“她姓江,永远都是江家人。” “你们故意买通牙婆子,诱我卖了孙女。又将我孙女弄进谢府,然后送到了杨巧娘身边。这是仗势欺人!” “几位官爷,你们可要为我老婆子做主。这一切都是那位谢三小姐设的圈套啊!” 江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扑通坐到地上,拿出看家本事,哭嚷叫骂:“可怜我老婆子一把年纪,整日想孙女,哭得快瞎了眼。你们凭什么不让我带回孙女!” “哪怕到了官衙,见了官老爷,我也不怕!” 领头的捕快见惯了耍赖撒泼的,冷笑一声:“不怕最好。谢三小姐已命人上了状纸,告江家意图拐骗谢家丫鬟。你们三人一起去衙门走一趟。有什么话到了衙门再说。” 说着,用力挥了一下手。 几个捕快立刻上前,将江老太太和江二郎江三郎尽数逮住。 江老太太又急又怒,嘴里不干不净地怒骂。 捕快们不屑于打一个老太太,对江二郎江三郎就没那么客气了。挥手就揍!两拳下去,江二郎江三郎鼻青脸肿,哭声嚎啕。 这简直就要了江老太太的命! 江老太太这次是真的哭了,一边挣扎一边哭喊:“老天爷,你怎么也不睁眼,将这对丧门星都劈死!她们害得江家不得安生,以后不得好死!老天爷啊……” …… 门忽地开了! 杨凝雪满面怒气的冲了出来。 “凝雪,”杨夫子急急地追了出来,一把扯住杨凝雪的衣袖:“你快些站住!” “呸!不要脸的贱人!”江老太太像个疯狗一般,到处乱吠,颇有逮着一个咬一个的架势:“你还有脸出来!” 没等杨夫子张口,杨凝雪已抢着回击:“我娘坐得正行得直,为什么不敢出来!当日你卖了我,我早已不是江家孙女,和江家再没半点瓜葛。你凭什么还到这儿来找我?” “就为了继续让我娘为江家做牛做马!赚银子养活你们一家老少!” “等日后缺银子,还能再卖我一回!” “天底下哪来这样的好事!” 江老太太被说中心里的盘算,毫无愧色,口沫横飞地怒骂:“混账东西!我是你亲奶奶,你竟敢这般和我说话,你这是忤逆不孝!我要去衙门告你!” 杨凝雪满心愤怒,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卖身契上盖了官印,我和江家早就没关系了。你只管去告吧!” 江老太太还要再骂,一旁的捕快早已听得不耐,拿了一团臭烘烘的破布,塞进江老太太嘴里:“你这么有能耐,去衙门里慢慢说去吧!” …… 几个捕快动作十分利索,很快将挣扎不休的江家人拖走了。 余安留了下来。 刚才如小兽炸毛一般的杨凝雪,似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和勇气,泪水簌簌而落。 杨夫子看得无比心痛,上前搂住女儿:“凝雪,别怕,他们都被捕快抓走了。以后不敢再来了。” 杨凝雪伏在杨夫子的怀中,小声地哭了起来:“娘,他们有资格资格骂你,凭什么想带我走!我恨他们!再也不想见他们……” 杨夫子鼻子胃酸,眼眶也湿润了,轻轻拍着杨凝雪的后背。 杨凝雪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忽地说道:“娘,我还是回谢府吧!” 虽说做丫鬟辛苦一些,总比待在这儿连累亲娘的好。 余安的声音响了起来:“杨姑娘不必担心。此次过后,江家人再也不敢来找杨姑娘了。” 杨凝雪哽咽着抬头:“你说得都是真的吗?他们真得不会再来了吗?” 余安冷静而温和地应道:“你被卖进谢府做丫鬟,和江家再无瓜葛。江家人意图拐骗我们谢家的丫鬟,我代主子上了诉状。这一回,便是江老太太也免不了要坐牢。” 杨夫子受恶婆婆磨搓多年,听到此言,心中十分畅快。 便是杨凝雪,目中也露出喜意:“真的吗?” 余安点点头:“千真万确!” “小姐叮嘱奴才给夫子和杨姑娘带几句话。当断不断,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