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个说话,谁也不得罪,无论瑞王还是惠王,他谁都帮衬,也谁都打压。 而他作为沈家最得意的孩子,一门心思扑在赵盈身上,又同惠王过往从密。 很诡异,但一点也不矛盾。 赵盈这样轻描淡写的语气令他感到不太安,抿了下唇:“臣人微言轻,对这些事情说不上话,朝堂议事,臣不敢轻易开口,只是今日御前回话,殿下说的比平日都多些,话里话外对安王又多有维护之意。 臣原本想着,殿下有心维护安王殿下,尽管臣没什么开口的分量,总也要为殿下出一份力的。 只是皇上大手一挥叫退朝,臣又没有了开口的余地,是不大放心殿下,这才追上来问两句。” 他还真是见缝插针的要找着机会到她面前大献殷勤,表他的忠心。 明明那样格格不入,却还是在不停的努力。 赵盈的笑意敛去,给了徐冽一个眼神。 徐冽旋即就会了意,先扶着赵盈上车,而后长身立于车架前,整个人都是回护姿态,把赵盈全部身影挡在自己身后。 他冷眼去看沈明仁,又为着身量高过沈明仁,目光投在沈明仁身上时是朝下扫量去的模样:“沈大人,宣华门外,望你谨言慎行。” 沈明仁变脸的本事也不知是跟谁学来的。 方才对着赵盈是一派儒雅温和,眼下对上徐冽,再听徐冽这样的话,寒凉阴鸷登时爬满整张脸:“徐将军管的是不是太宽了些?” 徐冽扯着嘴角上扬了一番:“你站在宣华门外跟殿下说这些,殿下无论怎样回你,传出去,都是得罪人。 殿下有今日,是靠她自己一步步走过来,有多不易,沈大人真的知道吗?” 他一面说,一面摇头:“沈大人有沈阁老庇护,从未知他人苦,整日里做一往情深的姿态给人看,实则处处叫人难堪。 我追随殿下,是众人皆知的事。 我混不吝,是个最不会给人留情面的人,怕天下也无人不知。 今日事,若再有下一次,就不知道沈大人这一身文人儒雅,能在我手上走几招了。” “你——” “徐冽,走了。” 赵盈窝在马车里听徐冽说话便想笑,本来没打算开口打断他,可是再听沈明仁连语气都不对了,这才扬声叫人。 徐冽闻言果真不再理会脸都气绿了的沈明仁,转脸翻身上车,打了垂帘钻进去,连背影都写满了拒绝和冷漠。 他的确是融入不进到赵盈身边去,眼下全部的指望都只有惠王——这样下去不行。 惠王年纪太小,纵使心机深沉,现如今于朝中也少不得要依靠赵盈和尚书府,他再去单依附着惠王,那不过是下下之策。 沈明仁望着马车驶远的方向,咬紧了牙关,心中暗暗计较。 · 马车一路自宣华门外驶离,赵盈吩咐了车夫直接往尚书府方向去。 徐冽似乎在盘算着什么时候叫停了马车好方便他下车,赵盈看穿他心底所想,指尖轻点在腿上:“你跟我一起去等消息吧。” “等尚书大人出宫吗?” 赵盈嗯了一声:“看沈明仁那个德行,还是想保赵清。 我一直不开口,事先也跟舅舅和你们都说过,置身事外,不要开口。 但殿上我替赵清说了话,舅舅就会明白我的意思。” 徐冽闻言才拢了把眉心:“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