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殃及国之根本,你以为父皇会轻易处置一个世家走出来的阁臣,一个——瑞王外祖父?” 答案是不会。 赵乃明心知肚明。 所以赵盈才会想要借力打力。 赵清纵使被贬至凉州,无诏不得回京,可他仍然是今上长子。 大齐立储,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定律可循,祖宗也没留下什么立储以嫡的规矩,皇帝膝下的孩子们各个有资格,这才造成赵家子孙的冷情残暴,乃至于手足相残的变态局面。 故而这位未曾被废为庶人的皇长子,依然拥有做储君的资格。 且他外放凉州,山高皇帝远,谁也不知道他会在凉州干出什么事情来。 赵清怎么被贬去的凉州,赵乃明知道,再对赵清出手,赶尽杀绝,朝臣恐怕看不下去,姜承德根基深厚,这件事他和赵澄做,当然最合适。 但赵乃明还是觉得胸口被人打了一记闷拳,说不出的压抑气闷。 杜知邑在短暂的沉默后,正着神色,肃着声,问赵盈:“他不跟你谈呢?” 第244章 告状 赵盈似乎总有自己的想法,关于福建的一切,她跟谁都说了,却又和任何人都没说清楚。 赵乃明不会缠着她追问,赵澈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上面,只有杜知邑觉得她的欲言又止颇有深意,然则一时之间猜不透。 猜不透赵盈的心思和想法,这让他感到莫名的不安。 赵澈回了宫,赵乃明也要回王府去收拾行李,话里话外还提及唐苏合思。 赵盈挑着眉心目送他出门,想来说不定是歪打正着,竟无意之中成就了一段彼此都满意的姻缘。 等赵澈也不情不愿的从这堂屋中消失不见,她余光扫过,见杜知邑端坐不动,啧声问他:“不走等着我送你呢?” 杜知邑翘着二郎腿,眯着眼打量她。 那种神情很不恭敬,他整个人的态度更不够尊重。 赵盈并没太过放在心上。 果然片刻他自己就收敛了起来:“我对殿下无论恭谨与否,殿下好像都不太放在心上。” 因为他打从心底是记得自己身份的,真正僭越并不会,徐冽在这一点上做的反而就不如他。 他只是在疯狂的试探那个底线究竟在哪里。 赵盈方才还觉得是太过纵容杜知邑他们这些人,现在就又觉得有些人偶尔纵上一纵,其实没什么不可。 “你留下来想干什么,直说。” 杜知邑才正襟危坐:“我一直没想明白的是,殿下究竟为何笃定福建官场不干净,且此事定与姜承德有关呢?” 赵盈没吭声,他先诶的一嗓子甚至在拦她的后话:“殿下可不要同我说那套说辞——什么贪墨成风,屡禁不止,从上京到扬州府,抓了一个又一个,这样的话,我是不信的。” 他话音落下,看赵盈还是面无表情,连眉心细微的蹙拢都没看见,心里越发没底儿:“常恩王爷也不信,惠王殿下八成也没信,甚至是周衍之流,殿下觉得他们信了吗?” “可只有你追问。”赵盈的手肘一左一右撑在扶手上,“你好像越来不知道分寸两个字怎么写。” “怎么会呢?”杜知邑唇角扬起自嘲的弧度,“殿下连徐冽都斥责了,我更不敢没分寸的僭越。” 现在看来,她并不是避讳赵澈,更不是忌惮什么赵乃明。 福建的事情,打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说。 他经营着那么多的产业铺面,结识的是三教九流人等,这件事却不是赵盈叫他探查来的。 徐冽才从南境回京不久,之前负伤期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