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你打算怎么办?” “刚才他们说的,你也都听见了。”赵盈往前走了三两步,察觉身后没了人,才驻足回身,咦了一声倒没问别的,“你在甘肃查胡为先的时候,知道这些吗?” 西北的这个事紧要,况且又是薛闲亭远离京城,亲手操办的第一件大事。 当日他为了赵盈一句话,自请往西北去,回了家挨了一顿骂。 可是父亲骂完了他,又耳提命面,要他慎之再慎,务必要将这个差事办好,绝不能丢了广宁侯府几代人的脸面。 是以在甘肃那会儿,他真是一刻也不敢松懈,虽不至于昼夜不休,但一天十二个时辰里,也有六七个时辰都在忙着调查案子。 细枝末节,至于今日,仍然记忆深刻。 他起先点头,还没等赵盈问他,跟着又摇头。 赵盈拢眉:“干什么呢?” “我查胡为先,具折进京,奏章详陈,这件事是在奏折中写的极清楚的——甘肃受灾最严重的,胡为先身为一省巡抚,却从别省借不来粮,甚至在朝廷下旨开仓赈粮后,仍不肯开粮仓,反而奏本说无粮可赈,请求朝廷从临近的省调粮到甘肃。” 他说起这些,仍有愤怒的情绪在,声不自觉的就沉闷了好多:“到处老百姓聚众围在府衙外不肯走,甚至围了他的巡抚府,胡为先非但不尽力安抚民心,反倒下令抓人,确实是按刁民闹事的罪名,把带头的关进了府衙大牢。 不过这都是我们调查的时候,从老百姓口中得知的了。 刚到甘肃那会儿,你书信中也没说这些,我跟晋王殿下起先都以为胡为先真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 是后来你信中提起,说究竟是什么样的山匪,便是亡命之徒,也没有豁出去要跟朝廷作对到这个地步的,叫我留心甘肃一省的一众官员,我和晋王殿下商议之后,在民间走访,才知道了这些。 那时候被抓进去的人都已经放了,而且也没有人具体能说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带头闹的事,又是什么时候放的人。” “所以你们只想着有坊间百姓口口相传,此事是胡为先推赖不掉的罪证,就也没有想费心思去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被抓进的大牢。” 赵盈把他的话接过来,白了他一眼:“确有其事,但人是不是这么些人,你不知道,是吧?” 薛闲亭显然有些尴尬:“我毕竟是第一次出去办差,有些事上想的不够细致周到,实在是也没料到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 胡为先案闹的这么大,朝廷里还有人敢拿这案子做文章,也是挺不要命的吧?” 赵盈心下冷笑。 偏偏有些人就是为了权势可以不要命。 再说了,这条路上尔虞我诈,原本就是你死我活的斗争,谁惜命,谁最后才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薛闲亭说的也有理。 赵盈叹了口气:“是没人能想到,还有人在京城做这样的文章,只是现在派人到甘肃去已然来不及了。我让人去通知了杜知邑,安排些三教九流的人去打听些消息,试探试探口风。” 薛闲亭大抵是不太赞同了,面色微沉:“人家有心闹事给你找麻烦,怎么会随随便便叫人探去口风?” “那都是些油子,整日混迹在市井坊间的,最会看人眼色,打听消息,不然杜知邑养着他们做什么?”赵盈又翻了翻眼皮,“要是连他们都探不出东西,这些所谓的老百姓,才是真的有问题。” 他猛然明白过来:“你不是大包大揽把这些人的安危和司隶院绑在一块儿,是名正言顺的派人监视他们啊?” “不过他们要真是来要说法讨公道的灾民,他们在京城的一切花销由户部来出,我觉得无可厚非,甚至来日他们离开京城时,我还能每人送他们一笔银子。”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