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姜早忽然觉得心口发沉。 她知道有些实验室会对有攻击性的研究体做一些“预防性措施”,来防止它们逃跑或者伤人,但看到眼前这一幕,她仍旧觉得呼吸困难。 即便是只动物,被人这么拔掉指甲,剪掉翅膀,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更何况,他长得这么像人类。 姜早没有办法,不感同身受。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把自己从负面情绪里拉出来。 打开带进来的医药箱,姜早拿出双氧水和绷带,又从旁边搬来一个高脚凳,踩上去想帮他处理手指上的伤口。 可她还没碰到男人的手,他却突然把手攥紧,修长的手指全藏在了手心里。 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姜早身子一晃,差点儿从凳子上摔下来,好不容易站稳,一垂眸就对上那双金色的瞳仁。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睁着那双凌厉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姜早能看出他眼睛里的警惕,像是被人侵犯了领地的野兽,瞳孔里开始出现了不悦的杀意。 “我...”她赶紧解释:“我是想帮你,帮你处理伤口。” 他的表情未变,依旧死死的盯着她,像是野兽盯着猎物,蛰伏着伺机扑上去一口咬死她。 姜早意识到,他也许根本听不懂人类的语言,而且以兽的准则来看,她现在站得比他高,又靠的那么近,很容易会让他感觉自己受到了威胁。 “我想帮你处理伤口,像这样。”她赶紧从凳子上下来,拿着手里的棉签在自己指尖上擦拭,示范给他看:“这样就不容易感染了。” 男人恍若未闻,他对于她的动作似乎并不感兴趣,视线从她的手指缓缓移到她脸上,像是在仔细打量她。 姜早见状,下意识把口罩从脸上扯了下来,她捏着指头冲他比划:“你记得我吗?我上次来过...一小会儿...” 明知道他听不懂,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但看到姜早的脸之后,男人的态度似乎缓和了许多。 虽然他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那双竖瞳里的杀意却明显消失了,似乎不再对她抱有那么大的敌意。 姜早试探着上前,见他没有拒绝的意思,再次爬到凳子上,帮他处理伤口。 他的个子很高,两只手还被悬吊着,即便踩着高脚凳,她也不得不垫着脚,才能勉强够到他的手指。 姜早拿着棉签小心翼翼帮男人处理伤口,却没有注意到他正在她的脖颈处,似乎在嗅闻着什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