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专业的科研队伍过去,他们本来都已经闲下来生活又重新忙碌了起来。 然后这一忙就忙到了大年之前,终于在过年的前两天他们看到了一些新的变化。 在过年这个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当中,就算是这个被看不见的阴霾笼罩的地界都变得热闹了起来。 其实这片受到不明影响的区域里一共就只有五户人家了,村子里大部分的人都已经搬离了这里,将所有的土地都租给了一个外地来的大老板种橙子,这剩下的几户人家都是因为舍不得故土而留了下来。 在过年的前两天,大部分的企业都放假的时候,杜建国的女儿也回来了。 那个年轻女人的归来让越发沉默寡言的杜建国终于变得活跃了一点。 要知道在正式进入寒冷的冬天以后,杜建国就变得像是一个冬眠的熊一样,他总是一个人久久地坐在灶台旁,就连一日三餐都变得十分敷衍。 金衍曾经发现他一碗面条从早上吃到了晚上,到了晚上的时候,那碗面条都已经被他搅拌成了白色的浆糊。 他家里的狗也丧失了警惕,就算是他带着陌生人进入杜建国的家里,它也只是在那个木笼子里抬起眼皮看一眼。 现在,杜建国女儿的回来让这个变得灰扑扑的小楼多了一抹亮丽的色彩。 杜建国变得虚弱的灵魂也再次亮了起来,他开始主动和人交流,打电话让杀猪匠上门。 他决定把家里养了一整年的那头猪杀掉了。 其实他早就有这个想法了,那些猪从一个月前就不怎么进食了,他扔进去的番薯藤总是放到焉了都还依旧在它们的食槽里。它们长得异常硕大并且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不断鼓动的肚皮还能证明它们是活着的。 但是从入冬后,他就变得更加容易疲惫,心底始终不安,就像是一个严重的被害妄想症患者。 他试图找到什么,从那些草垛中,空气中,水缸中……但是他什么都找不到。而这些行为就已经耗费了他大量的精力。 在杀猪的当天,受到邀请的金衍他们同样来到了杜建国的家里。他们在这里呆了太久,早就和他们熟悉。 那天早上九点多,约好的杀猪匠准时上门,一些青壮年们说说笑笑地来到了杜建国家里的猪圈,他们对着里面的猪发出了阵阵惊叹。 金衍他们走在了最后面,那些人把那个低矮的棚子全都遮挡住了,他们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闻到那边传过来的猪屎的味道。 除了臭味还有一股排泄物发酵后的氨味——杜建国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就停止了猪圈的清理,氨味非常刺激,孟念巧被熏得受不了,她拉着顾潇往着旁边的上风口去了。 那边长着一丛芋头,芋头的叶子宽宽大大,茎干都已经长得比她还要高了。 那些人在讨论够了后,终于解开了猪圈上简陋的门,走了进去。 很快里面就传来了抬不动的呼喊声,金衍终于找到了机会凑近一看,才发现里面的猪简直像是吃了生长激素一样,完全是正常家猪的两倍大。 白色的皮肤上基本没有什么毛发,它看起来很像是另外一种无毛的动物,变得更加丑陋。 在那些人的拖拽下,它也不动弹,只是鼻子里喷出了一股气。 最后在尝试了十几分钟后,他们放弃了直接把它抬出来的这个想法,打算换一个方式。 有人去找了一张破旧的席子还有一张渔网,最后用席子把猪裹了起来,用网兜住拖了出去。 杀了几十年猪的杀猪匠也没见过这么大的家猪,他指挥着自家的一个后生把树上挂猪的钩子再挂高一点,然后自己围着那头猪啧啧称奇。 金衍看着他们热火朝天的样子,低声对着徐岭问道:“你见过杀猪吗?” 徐岭摇了摇头:“没有。” 金衍:“看到那把刀了吗?过会那个人就会把那把刀捅进猪的脖子里,然后放干了血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