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 “快了。”秦恪渊忽然呢喃,“这样的困境很快就要结束了。” 招凝没有回应他的话,她沉默了很久,才忽然问秦恪渊,“师叔,你也是天人,那你能感知到未来吗?” 她眸子紧紧锁着他,“师叔,你能看到的未来,会是招凝想象的圆满吗?” 秦恪渊并没有躲闪眼神,他像无数次那样注视着招凝,目中完完全全的倒映着招凝的模样,但……他并没有回答招凝。 招凝的神色越来越黯淡,直至最后,抓住了秦恪渊的衣袖,背后的手放下,秦恪渊只牵着她的手,话里却是在转移话题,“你不想知道域外发生了什么吗?” 招凝沉默着,或许此刻内心在疯狂的呐喊,“不想知道,我什么都不愿再知道了”,可是,招凝低头,微微阖眸,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再抬头,所有的神色尽数收敛,便轻声问道,“出了什么事,为什么那几位天人都离开了。” 秦恪渊抬手一指明世镜,明世镜中光影浮荡,很快呈现出寰宇星空之相。 当那些朦胧的视角被渐渐拨开,呈现的是禹余九重天地膜之上。 地膜如招凝两次看到的那般,光华在上面扭转,像是轻纱一般铺展,而随着视角的逐渐下降,便能看到那些扭转的光华都有同样的方向,最后汇聚在地膜一处向下凹陷的黑洞之中。 那是九州上空的地膜空洞。 但关键并不在地膜空洞,而在这若隐若现的空洞中,有一具巨大的棺椁。 地膜空洞吸收了所有的光,以致于那棺椁朦胧着,让人只以为是错觉,但……招凝知道一切的根源就在这。 那棺椁并不像是已经在空洞中游荡了经年的棺椁,更像是新制的,其上的光华,像是通过某种力量凝聚而成了,上面散发着浓郁的天魔气息,但从内部渗出的银白的光,却将那些天魔气息完全清剿,以致于那些天魔气息似乎仅仅只是包裹内里尸体的屏障。 招凝张了张嘴,忽然不知该问什么,其实她心里隐隐有了预期。 但,招凝并不希望这样的预期成真。 所以她问,“那只是九州元神的棺椁吧。” “元神的棺椁无法在地膜上游走。” “那就是天魔的棺椁,只有天魔的力量才能维持镇住这么强烈的天魔气息。” “天魔没有尸体,死后会化作一团无形之力,回归寰宇恶之本源。” 招凝再度沉默了,她知道秦恪渊毫不留情的否定就是告诉招凝,这棺椁只有一个可能。 突然间,那个传递“时墟将有大乱”的预言已然有了开端。 ——棺椁里的是天人。 ——是曾经以□□神魂融合成时墟的四位时空大道天人之一。 “它为什么会从时墟中剥离。”招凝呢喃着,“难道时墟当真要支撑不住了吗?” 秦恪渊注视着明世镜中的景象,“连那些天人都不知道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但,招凝,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惊惧不已。” 招凝缓缓转头看他,秦恪渊告诉招凝,“现在是最容易看清立场的时候。” 果不其然,招凝耳边忽然传来一声钟声,那钟声响亮至极,从冥冥深处而来,从万里高空落下,是禹余境的召集钟声。 “禹余境已经不能在等了。”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说任何话,身形不约而同的化作灵光消散了。 禹余境,招凝登上天门,祁裕正巧赶来,而他身边还带着皇甫敬。 落在天门前,便有些匆忙的对皇甫敬说道,“你且在这等等,待我唤你之时,你便进来。” 皇甫敬并没有畏缩,郑重的应了祁裕的安排。 他礼身之后,又朝招凝微微颔首,干脆就在天门之下打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