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加强法力,在与贺捷的对峙中,终于占得先机,只听贺捷再一声尖叫,他身形猛地软下,头顶之上便呈现出光影。 光影倒流着,从鬼神冢大战回到千寿宴大典,再到大典之前的暗中安排。 “你疯了,再这么下去,你会沦为魔的。”芷月说道。 贺捷盯着自己的空荡荡的手臂,眼中全是恶念,听见芷月的话,恶意临头暴吼一句,“这是我想要做的吗?” 转而又收敛,假意委屈,“怎么办,怎么办,我快压制不住了,我快……谁!” 这是招凝当初寻找小梨兄长时透过冥冥看到的画面,只是现在人影已经清晰的呈现,在搜寻一圈后,没有察觉到异常,贺捷脸色极冷的坐在石床上,“有人在窥视我们,这样的压制太缓慢了,必须要更多的先天生气。” “贺捷,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发金剑传信将九州四海的宗门还有大能都引来,只会将我们暴露的。” “不,不会的,项鸿轩那个蠢货会帮我们转移去所有注意……” 光影之外,项鸿轩更是大怒,明明知道是被算计,可是亲耳听到他的算计,只让心中积蓄的怒火暴涨。 招凝拦住了他,他们没有时间浪费。 光影之中,贺捷说,“只要大阵开启,将他们都控在天阳仙宗之内,再借助屠魔只是引动雷罚,雷罚之下这些人必要调动法力,到那时鬼神冢捕捉到他们的生机,封闭鬼神之门,隔绝鬼魔面和鬼神冢的联系,我就不信我拿不下这鬼魔面具!” 鬼魔面是无形的,哪怕是幻化出岳凌飞、还是元华的模样,本体已经在贺捷面上。 早在三千年就已经带在他的面上,鬼神冢恶尸恶念堆积的越强大,鬼魔面就越强悍,贺捷痴迷这种力量,可是这种力量也牵动着地魔法相的逐步凝实,但法相凝实,地魔成型,他贺捷就会被地魔取代。 “该死的鬼神。死了还摆老子一道。” 光影不断倒退着,里面呈现着贺捷与芷月的谋划,贺捷是藏在暗中的人,芷月是他行走在明面上的代言人。 招凝直至此刻都不明白,芷月为何最后会疯癫到以自爆助贺捷,即便光影中有无数芷月和贺捷缠绵的画面,招凝仍旧不信,情与欲能控制住芷月的心性。 直至光影倒退到那日项鸿轩击杀芷月命魂之时,贺捷借助鬼魔面重新凝聚了芷月的命魂,也同时在她识海中留下地魔阴影。 醒来后的芷月,说是芷月又不是芷月,她有属于芷月的意识和认知,但她的一切行动受地魔监控着,大典之上的自爆是自愿还是地魔的影响不得而知。 而随着光影的倒流,贺捷记忆里的芷月是言听计从,那是最后得知已无法抽身的不回头之举,再向前,直至到击杀岳凌飞之时她都是在被哄骗着。 光影回答了关于岳凌飞的存在,阳州从来就没有岳凌飞这一人,除了最后鬼魔面幻化出的人物和捏造的生平,其余都是假的,概是贺捷伪装。 大抵是岳凌飞之死让贺捷起了警觉,他退居幕后,并将芷月推到了台前。 而这一切,芷月大抵到死都不知晓,她从始至终所受的苦皆来自一人。 芷月的一生,从自保到反击再到堕落,直至最后自爆,无法评判芷月心性究竟如何,但唯一能确定的是,芷月一直走在黑暗深渊的边缘,而贺捷是推她下去的罪魁祸首。 项鸿轩双手成诀,维持着搜魂之术,此刻却微微颤抖,不知是对芷月的愧疚还是对贺捷的恨。 光影还在倒退,那些阳州的血腥无须多看,直至光影回溯到最初,贺捷在一个璀璨的圆月跌落在朱州。 在朱州一处高山顶上,他浑身是血,修为不过练气,坐起身,抬手注视着,不敢置信着,“我回来了,我竟然回来了,哈哈哈,我终于从那鬼地方回来了。” 但他又不满足,抬头质问,“为什么到这里,不是说回到我本来的地方吗?” 从他的视角,看不出他在质问什么,视野之处的夜空月明星稀,没有半分人影。 “哦,说得对。”贺捷呵呵笑着,“好不容易玩一次游戏,直接回去真是太没意思了。” 更听不见是谁在回答他,又回答了什么。 此刻招凝三人察觉到一丝可怖,能在魂识之中完全隐匿,这又是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