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戴墨镜的黑社会形象太深入人心,邓音辞眨了眨眼,从口袋里拿出提前写好的便签递给钱老板的下属。 下属一看便签就乐了,用讨喜的语气跟钱老板转述:“老板,这位小姐说她前段时间感冒伤了声带,现在说不了话,希望您别介意!” 邓音辞暗中观察着钱老板的反应,也不确定自己这一步棋走得是否妥当,掌心冒汗。 她提前做了些准备,生怕钱老板这样的老江湖不把哑巴女人放在眼里,便为自己的失声胡诌了个借口。 没想到,钱老板暂时成了“瞎子”,也算阴差阳错撞上机缘。 钱老板英明半生,最讨厌在大场合丢面子,今晚戴着墨镜参加宴会,刚才已经被熟人调侃嘲笑了无数次,好不容易坐下来吃席,没想到旁边坐着个“同病相怜”的主,态度一下子放松许多。 瞎子,哑巴,哪怕只是短短一两日的病症,总归都是会被正常人嘲笑的,何谈嫌弃彼此。 “那正好,我现在也看不太见,哈哈。美女,怎么称呼?” 钱老板大大咧咧地同她握手。 邓音辞终于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喜悦,递上提前印好的名片。 她准备得很小心,不想表现太过着急贪图功利,只愿今晚能和钱老板搭上关系,合作的事来日方长。 钱老板也没在意她的来历,寻思着能受洪嘉邀请出席宴会的人还能有诈? 反而在听说她家经营会计事务所时,立马有了兴趣。 “正好,我厂里今年缺个乙方,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等你嗓子好了出来喝茶啊!你和池家关系近伐?去码头那里谈?” 邓音辞感激得回答不上来,只能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 即便钱老板看不到,她也要笑。 昨晚,她对着镜子练习了很久,好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不那么勉强、不那么心机、不那么恶毒。 她承认,她心术不正钻空子,但事务所迫切需要一个年审客户来缓解资金链的燃眉之急,她什么都愿意付出,只为了帮贺毓玲度过难关。 * 两米开外,“无人在意”的主桌。 “骁哥,邓音辞那个女人疯了!” 江婉一哭哭啼啼地跑来和池骁告状。 “她把我的礼服泡进水里,我等会怎么上台表演!你一定要帮我做主!” 此时距离原地的表演时间只剩下十分钟,备用的礼服都来不及送。 洪嘉和一众长辈都到别的桌敬酒热络去了,主桌这里只剩池家三四个晚辈,钟洱和隋七洲不好出头表态,纷纷等待池骁替江婉一做主。 会唱歌的女人都有一副好嗓子,哭起来楚楚可怜哀哀戚戚,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柔弱,实在不好忽略。 池骁皱了皱眉,吩咐人先带江婉一找位置坐下。 接着,他朝某个方向走去。 两米开外的对话正在进行,邓音辞刚被钱老板问起她和池家的关系,不料池骁突然走过来,当着众人的面环住她的肩膀,力道重得几乎能把她捏碎,语气是暗含威胁的宠溺。 “钱老板,她是我的女人,刚才赌气闯了祸,人我先带走了。” —— 池骁吃生蚝,其实也是在吃音辞 毕竟,壳要亲手拨开才好吃 谢谢大家的珠,剥壳的过程还在继续ing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