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提议一出来就被贺元凌直接反驳,“窗户开着呢,再凉了手。” 其实,沈华柔也热,这才什么季节,就又是被子又是大氅的。 要不看在这人是贺元凌的的份上,她真不想忍。 可他过了今晚就又要走了啊,沈华柔并不想为了这种小事与他起争执。 也想,他在的这点短暂的时间里,能相处得温馨些。 就算,他喂得并不顺手,更别说是能跟玉兰阳春比了。 就算,每次碰到伤口都疼,饭食烫了就更疼了。 就这样吧。 吃完漱口的时候沈华柔才想起来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贺元凌也没注意,瞄一眼外面的更漏,“未时末了吧。” 离明天没几个时辰了呢。 把碗碟托盘放到外间去,回来后贺元凌又自觉的上了床。 他心里有数,媳妇儿肯定有话要跟他说。 一年啊,她能什么都不问? 沈华柔当然有话要说,来回斟酌了几遍。 她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不能给他提醒什么,只记得以后雍王会反。 如今战事在两地边境,雍王也派兵增援,她不想贺元凌跟雍王的人扯上关系。 “听说,雍王性格随性暴戾,还放任手下的兵将随意行事,并不曾加以管束。” 这些都是以前听说的,雍王乃陛下亲叔,少年时便跟随先皇上阵杀敌打得西边异族不敢来犯,可以说是文韬武略兼备,年少成名更立下赫赫战功。 后来被封雍地为王,十几年来一直镇守雍州。 听闻,前王妃曾还在洛京城的时候就做出许多出格的事,先皇给他封地在西北那么远去也是有这个原因。 其中的细节沈华柔不得而知,但前王妃病逝后这十几年里,雍王妃的位置一直都空着是真的。 雍王如今四十有余,听说从王妃病逝后他便身体不太好,性情更是大变。 虽说是性情暴戾多变,对手下也疏于管束,但这十几年里都安安分分守着封地,连封地都没出过。 都说他是因为王妃的病逝被刺激了,听说他早就没了雄心壮志,听说皇帝对他这个叔叔很放心也很关心。 按理说,这样的一个亲王,该是不会反。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亲王,后来他确实反了,连亲侄子都能下得去杀手。 讽刺的是,最后登上金銮的也不是他 朝堂里的风云诡谲她不知道,后来东生是跟着哪位她也不知,但听说有人投了雍王。 此人绝非良主,早早远离才是正道。 陛下年少,朝中被权臣把控,还有外戚专权,但陛下总会成长。 这些话,沈华柔想与贺元凌说,但说了后她又要如何解释她是怎么知道的? 是以,她只能侧面提醒贺元凌,雍王此人绝非明主。 贺元凌以为她会问一些情况,但没想到她没问,反而是与他说这些。 想到雍王,贺元凌的神色也凝重起来。 他们营中冒头的人都被雍王的人接触过,话虽没有明说,但有脑子的人如何不明白? 媳妇儿说的这些都只是表面,他在军中所接触的雍王的人,着实不堪提。 他不信雍王真的什么都不管,更不信他的人做的那些事,都不是他示下。 要是背后没人撑腰,谁敢真肆无忌惮的嚣张?连这次领兵的大将军都敢不放在眼里。 贺元凌不想投谁也不想被打上某一派一方人的标,他只认齐国只认陛下。 媳妇儿的提醒贺元凌听明白了,有些事不愈说来让脏了她的耳朵。 于是贺元凌便顺着她的话表示自己的看法,“我也听说了,确实行事随性。 但雍州来的兵跟我们不是一个营,平日都各自忙着,能遇上的时候并不多。” 这样说是有安她心的用意,但他心中有数,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知道。 听他这么说沈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