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如何开方?”李弘澹笑道。 卢迦逸多行了一礼,道:“药石难医,但炼制丹药或有生机,臣是天竺人,用的丹方也是天竺的方子,不知殿下可愿等候几日,待臣将丹药炼成,奉于殿下阶前。” 李弘冷冷一笑,不置可否。 卢迦逸多却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道:“丹药炼成之前,臣可开出一方,暂保殿下的病情不再恶化,也就是你们常说的‘拖一阵’,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李弘点头:“好,来人,取纸笔来。” 宫人取来纸笔,卢迦逸多也不客气,提笔便写下方子。 卢迦逸多本是天竺人,但对中原文化也是颇为了解,不仅会说关中话,也会写汉字。 半晌之后,卢迦逸多写完了方子,然后双手递给了宫人,李弘却一招手,宫人急忙将方子送上。 仔细看了看方子里的药材,李弘眼中的惊异之色愈浓。 方子上的十几味药材都很熟悉,正是他这些日子常服用的药。 看到这些熟悉的药材名字,李弘甚至都开始怀疑这家伙到底是不是骗子了,别的不说,诊病开方这方面,似乎真有一些斤两,至少不逊身边的太医。 卢迦逸多叮嘱了宫人煎药的方法后,便向李弘告辞。 直到卢迦逸多离开了东宫,李弘盯着手里的方子沉思良久,突然道:“宣太医署令秦鸣鹤来东宫,快。” 半个时辰后,太医署令秦鸣鹤匆忙赶到东宫。 太医署令是官职,顾名思义,秦鸣鹤是太医署的一把手,妥妥的医学权威。 当初李治眩晕症发作昏厥,正是李钦载和秦鸣鹤互相配合,用耳尖放血之法,救了李治一命。 秦鸣鹤已是七十来岁的老头儿,李弘一道召令,老头儿差点跑断腿,进了寝殿与李弘见礼之后,仍喘着粗气,额头汗珠潸然。 李弘也不废话,将方子递给秦鸣鹤。 “烦请秦太医帮我看看,这张方子可对我的病症?” 秦鸣鹤接过方子仔细看了两遍,皱眉渐渐皱起。 “殿下,这张方子倒是四平八稳,与太医署的太医们会诊后开的方子几乎无异,只是其中多了两味药材,但这两味药材掺在里面,臣一时还没看出端倪,或许是温养之药,也或许起到画龙点睛之妙。” “事实如何,臣需要回太医署,与同僚们会诊参详后,才能给殿下一个明确的答桉。” 李弘也皱眉道:“就是说,这张方子大体上应该是对症的?” 秦鸣鹤迟疑了一下,点头道:“是的,大体对症了。” 李弘的表情顿时有些难看。 “道行不浅,我都怀疑他究竟是不是骗子了……若真是行骗,欲除此人,怕是不易。”李弘喃喃道。 不提李钦载的谏言,也不提卢迦逸多给李弘开的药方。 李弘是太子,大唐太子有自己的主见,他认为错的,就一定是错的。 别的不说,“长生不老药”这东西,已令李弘感到深深的嫌恶反感。 他和李治不一样,他不信长生,任何打着“长生”幌子的人,在他眼里都是祸国的逆贼。 心绪愈见激动,李弘的脸色泛起几分苍白,同时剧烈咳嗽起来。 秦鸣鹤吓坏了,急忙上前拍背又诊脉。 李弘一边咳一边摆手,断断续续道:“取纸笔来,我要写奏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