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齐刷刷地看向林回,林回吸了吸鼻子说:“咱爸有救了。” 花芽甩掉王天柱的手,抓住林回的胳膊说:“有救是什么意思?咱爸找到肾了?” 林回一下带着哭腔说:“我来的时候,咱爸正在做换/肾手术。” 花芽和王天柱异口同声地说:“什么!?” 花芽忙问:“什么时候找到肾/源的?是谁找的?安不安全?” 林回抹了把眼泪说:“是婶子、是婶子的肾!” 花芽一下傻了:“这东西谁的都行么?” 林回说:“当然不行!我也做了筛查,医生说我的排异可能性是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不同意换肾。婶子和安安也做了筛查,大家都没有抱希望,偏偏婶子的就可以,排异反应的可能性非常低。婶子背着我们签了捐赠书,咱爸一开始不想进手术室,想再等等别的肾/源,可这种时候宜早不宜晚,婶子和安安求着咱爸进去的。” 花芽心急地说:“那咱们快点过去,别让安安一个人在那边等着。” 王天柱或多或少知道些花芽娘家的事,感叹地说:“这就是老天爷注定的事么?” 小瓜子傻兮兮地说:“咋了?婶子是谁?哪个婶子?到底安不安全?” 王天柱小声说:“算是我小后妈的后妈.” 小瓜子马上闭上小嘴不叭叭了。 这个问题过于复杂,他不敢掺和。 不过既然这样,应该是安全的。 市医院离火车站不远,他们赶到的时候,林向阳和张凤英还在手术台上没下来。 林回跟他们说:“主任说了,大概要六到八个小时。你们坐下等等吧。” 花芽看到坐在长椅上的张安安,她冲张安安招招手,张安安飞奔到她的怀里。 “二姐,你总算回来了!” 花芽抚着她的后脑勺,揉了揉说:“嗯,我回来了,没事了,你别怕。” 对于张安安来说,早就把林向阳当做自己的后爸。此刻后爸跟亲妈一同进到手术室生死未卜,对于尚且年幼的她来说,是完全不能承受的事。 她一直绷着一股劲儿,直到二姐回来,她才哭了出来。 “为什么、我也做了筛查,我想跟爸换,可是为什么我的不行!”张安安哭着说:“我现在身体好了,爸爸和你们养了我这么久,我怎么就那么没用!” “不许你这样说。”花芽双手按住她的肩膀,低下头直视她的通红的双眼说:“这种事不是谁愿意谁都能上的,我都做好打算过来做筛查,可惜还是晚来一步。你别哭,你以后还有大把可以孝敬他的地方,何必急于这一时。” 张安安带着哭腔说:“可是、可是武汉来的主任说手术的风险很大。好多穿白大褂的医生从直升飞机上下来,一句话没说就往手术室去了。” 那帮医生神情严肃,边走边在讨论林向阳的病情。他们身后还跟着好几名军人武装保护着他们。 要不是知道这一层仅有一间手术室,张安安和林回还以为是哪位重要领导人在里面躺着。 花芽往手术室望过去,能动用直升飞机把厉害的医生们请过来做手术,除了顾听澜她想不到别人。至少在昨天中午跟公公婆婆一起吃饭时,他们还没透露这件事。 花芽拉着张安安的手,让她坐在椅子上,轻声说:“不要自己先慌了阵脚,这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你要做的就是撑住,在心里给二位老人祈祷。” 张安安不由地抓住花芽的手,花芽反手握住她,转头继续看向手术室的紧闭的门。 小瓜子跟花芽说了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