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花芽做了中国式的一进制的庭院, 雕梁画栋,曲水流觞,很美很有意境。更难得的事榫卯结构,没用一根钉子。 这当然挺稀罕的,更稀罕的是寄过来的时候还是零部件混合在一起的。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给顾听澜找事做了。 花芽捧着设计图纸, 对顾听澜指指点点。顾听澜拼着拼着, 发现被花芽带沟里去了。他也不气恼,重新拆开以后抓着小胖手翻过手心叨一口, 然后继续拼。 要是又被指挥错了, 就把后背凑过去,花芽心领神会, 翻开他的毛衣贴着后背给他挠痒痒, 两人就这样在沙发上待了大半天, 像是两只感情深厚的猴儿。 花芽给他挠完痒痒,觉得自己也痒痒。 顾听澜感觉屋里温度可以, 就说:“要不我给你洗个头?” 这些日子都是顾听澜帮花芽洗澡洗头,花芽挺喜欢他这样呵护自己的感觉。顺着他的话,由他扶着腰慢慢地躺在沙发上。 顾听澜把她头发扒拉出来,搭拉在沙发外沿。起身把两个暖壶都提过来,还不忘往火炉里扔上两块煤炭。 火炉上的水壶冒着热腾腾的白气,花芽被他按摩着头皮,昏昏欲睡。 顾听澜从小板凳上站起来,半弯着腰,看着舒爽的眯着眼睛的小妻子,就像一只餍足的猫儿。他单手撑在花芽脸侧,亲了下去。 最后花芽揪着他的衣领,眼圈红红的推着他。 顾听澜恋恋不放地亲完小嘴亲脑门,又从脑门亲到鼻尖、下巴。 他磁性的嗓音低低地说:“你说我怎么这么爱你。” 花芽软软地说:“反正你也不亏。” 顾听澜挑眉问:“为什么不亏?” 花芽眉眼弯弯地说:“因为我也很爱你呀。” 顾听澜深吸一口气,坐下来继续给小妻子洗头。 花芽绷着笑,跟他说:“再忍忍,别一天到晚想着那事。” “我也就对你这样,你看我还惦记谁?”顾听澜冤枉,他一个青壮年憋了大半年,虽然小妻子也帮着纾解过,到底不痛快。 眼瞧着小妻子过完年就要去住院待产,他脑子更不应该有这事。 他晃晃头,把暂不合适的念头先攒到一旁。见到小妻子偷着笑话他,他点点头,露出冷笑。 “你就等着,到时候可别又骂我是禽兽。禽兽可憋不住这么久。” 就算医生说孕中期可以适当的夫妻运动一下,顾听澜还是克制住了。他就是个生猛海鲜,在小池塘里解不了渴,还不如从头忍到尾,等到归入大海之后,再翻江倒海闹腾个夫妻双双舒爽畅快。 他伸出手,戳戳花小芽的脸蛋,笑了下,低头继续洗头。 花芽还以为他听着半导体里的相声笑的,还傻呵呵地乐着说:“好听吧,喜欢嘛?” 顾听澜笑着说:“喜欢。”说完,意有所指地说:“那你喜欢么?” 花芽不知姓顾的套路深,脆生生地说:“我也喜欢呀。” “喜欢就好,你会更喜欢的。” 花芽没听出来顾听澜指的是他的脑子里的颜色思想,还以为单纯说的是相声呢。把自己给卖了,还替人家数钱:“二频道晚上八点那个单口相声也好听。” “嗯。” 顾听澜把花芽长发包起来,柔顺的长发缠绕在顾听澜的指尖,惹人眷恋。 * 今年是大禹岛首次没有封岛的春节,一切比封岛时候来的更热闹。 供销社里的烟花爆竹上了一柜子,从没断过货。 窗户外面霹雳吧啦放着鞭炮,屋里面也不消停。 花芽一家三口在林八一家过的年,去年是酸菜肉的饺子,今年包了韭菜鸡蛋大虾仁的饺子。林八一自己喝了二两白酒,没让顾听澜动杯子。 来日方长,他们家有特殊情况,顾听澜必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