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芳此时此刻还没明白过来花芽的心思,被花芽的脑回路镇住,说:“你上哪儿来的闺女?” 花芽见她不明白,便说:“王天柱父母也是烈士,我都给他织毛衣毛裤了。” 此时周文芳隐隐觉得不对劲,花芽的“也”字用的很微妙。 周文芳不想继续聊下去,这么些天跟花芽接触下来,她产生了一种危险时刻就要回避的直觉。为了不被气死,说到这里,她想走,花芽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说:“我也可以给你织毛衣毛裤。” “你给王天柱织就算了,给我织做什么?!”周文芳气的开始哆嗦。她已经很久没被花芽气的哆嗦,本以为接触下来产生了抗体。现在发现,即便有了抗体也不好使,花芽这玩意的脑子会变异。 花芽可惜地说:“本来想给你爸先织的。” 我爸? 我爸死了十年了! 周文芳死命挣扎,想要抽出手来抽死这个异想天开的小王八羔子。 花芽就是不撒手,说出压在心底的愿望:“我挺想儿女双全的啊。” 周文芳快被她气的上不来气:“你想儿女双全关我什么事?!我奉劝你不要把你的念头说出来!” 花芽看她的眼色小声说:“顾听澜能带便宜儿子,凭啥我不能带便宜闺女。而且你这么大,都懂事了,我多省心啊。” 周文芳愤怒的又要昏过去,她顾不上阅读室里有人在看书,嘶吼道:“一个礼拜之后是你的婚期,不是头七!” 阅读室里不少人竖着耳朵听八卦,被她俩逗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哈哈哈笑。 当初知道这俩冤家要一同工作的时候,知道内情的人没少八卦。 有的闲得慌的还会特意过来看看她俩有没有吵架。 今天赶早过来,还真看了一出热闹戏,一个两个开始偷着乐,后来也不管周文芳会不会骂人,哈哈哈大笑。 花芽不管那么多,见周文芳脸色铁青的拒绝,站在原地摇摇晃晃又要躺下去,赶紧把兜里私藏的巧克力塞到怀里大吼道:“妈.也想为你好啊。” 也想让你享受家庭的幸福啊。 妈都不在意多你一双筷子。 “妈什么妈,你给我闭嘴,你脸皮太厚了,咱们不说这个,我问你。”周文芳扶着额头,冷静下来指着花芽说:“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我要跟顾听澜相亲的事?故意说话气我。” 花芽赶紧摇头说:“我无所谓,都是过去的事了。” 周文芳觉得她脑子缺根筋,她知道花芽有时候说话不走脑子,不是真的想要把人气的死去活来,有许多话都是好心之举,只是不善于表达。便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问:“真的放下这事了?” 花芽说:“对啊,你跟他相亲就相亲呗,他反正也看不上你。” “.” 心平气和估计是做不到了,周文芳原地转了一圈寻找武器。 “这话我信了”周文芳发现墙角有拖把头,皮笑肉不笑地问花芽:“我有个问题,从小到大你这么说话没挨过大嘴巴子?” 花芽不大好意思地说:“这倒是真没有,主要是我跑得挺快的。” 周文芳:“是么?”她走到墙角,拿起拖把头杵到地上,威风凛凛像是孙悟空拿到了定海神针,就等着要小妖怪的性命。 花芽缩了缩脖子,往墙里面拱了拱,直觉让她要离周文芳远一点。 周文芳冷笑着摇摇头,拿着拖把头越走越近:“还说不说想当我妈的话了?”她把棍子头怼在花芽脸边的墙上,吓唬着说。 “不了。”花芽身板坐的溜直,眼睛瞪的大大的,用气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