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是在这种可笑的地方企图犹豫隐瞒,那就滚出我的世界吧,别再回来。” 她直视着阿瞒缓缓地回过神来,瞳仁收缩着逐渐因狂暴的掠食欲而泛起死气,挑高下巴。 “这一次,我是认真在说。” * 阿瞒半弯着身子紧抓手中的恒河猴尸,尖锐的指爪轻而易举的将它开膛破肚。他舔了舔拇指上的鲜血,伸手拖拽着心脏将其相连的主动脉划断掏出,顺着开裂的腔隙吮吸里面的心肌血,最后将肉汁鲜嫩的部分尽数嚼烂吞下,其他的体内脏器也毫不留情的按样照搬。不多时,阿瞒将手中几乎成为空腔仅剩皮囊的猴尸丢进桶中,让它和其他躺在里面的【兄弟们】汇合,因掠食欲而微微泛红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他饱足的舔舔腥红的手指,口腔内壁上的利齿缓慢的缩了回去,蛰伏在肉囊中。 吃的好饱。 他抬起眼帘望了望身旁从他开始喝净那碗鲜血直到打开笼子揪出第五只猴子开膛破肚吞食的干干净净为止,一直沉默的环着双臂微蹙眉头旁观的左莙,咧开溅满鲜红血液的嘴角无声微笑了一下,配合着微缩的竖瞳和桶中迭在一起的尸身,在深切的惊悚气氛中掺杂入一丝说不明的暧昧,像长满倒刺却艳媚非凡的食人大王花。 他看着左莙微蹙起的眉头在他脸上扫视了一圈,随后转移视线去看着桶中的猴子,不知在想着什么。 我已经把最丑恶的面貌暴露给你了,阿莙。即使这个时候再说害怕后悔,我也不可能放开你了。 他幽蓝的双眸轻眯,里面原本被囚锁的凶兽纷纷开闸出笼,在他体内四散冲撞着嘶吼叫嚣。那片原本清澈见底的岚色沾染上浓重的死黑之气,愈发趋于病态的深不可见底了。他缓缓的游走到左莙身边,低下头无意间看到了对方敞露出的锁骨之上还留有他的痕迹,无意识的露出一个带着残暴气息的笑容。 他的,阿莙是他的。 一生都... “你这就吃饱了?”左莙一歪头看到身旁阿瞒带着几分侵略性味道的笑容,有些莫名其妙。 “呃...嗯。”思绪被清丽却温柔的声音打断,他愣了一下点点头,抬起脸来看着左莙,暗沉的眸子第一次既无遮掩也没隐忍的望向她,沾染血污的双手刚想搂住她的腰身往怀里带就被警告性的拍了一下。 “没洗手先别碰我。”左莙撇撇嘴,牵着他一根手指将他整个手掌放到水龙头底下,调节好水温后从沾血的小臂到腕部,再到生长着利甲的指尖一点点细致的清洗着,半点嫌弃的意思都没有。 “阿莙...我...刚才难看么?”阿瞒看着自己苍白的大手在对方泛着奶油色的绵软手指间被轻易的摆布来去,那种包容的态度反而让他一时之间生出的坚定决心消退了不少。 ...还真是顽疾难改啊。 左莙叹了口气,关掉水龙头,从一帮抽出两张厨房用纸给他将手上的水渍蘸干,转过身一手与他十指相扣,另一手弹了下他的额头。 “是不是非要我打你一顿你才高兴啊?别胡思乱想了!” “...哦。”他乖乖伸着脸让对方给她擦拭溅到面颊的鲜血,再也没遮掩翻滚在眸中的浓厚占有欲。 “......” “阿瞒。”左莙侧身将手中的污纸丢入一旁的垃圾桶,回身看着面前的阿瞒,没被对方握住的手掌贴上他的腹部轻轻按压。“你真吃饱了吗?” “真的。”阿瞒用力应答,低头将额与她相触,鼻息间依旧弥漫着鲜血的腥甜。 “...妈个鸡,买多了。”左莙叹了口气,看着一旁笼子中剩余的恒河猴,心中无奈。那些猴子因为目睹着自己的同类被面前的二人开膛破肚,后来竟被生生吃掉,早已吓得缩在笼角瑟瑟发抖,不敢靠近。 “阿莙,不准看它们!”阿瞒将头偏过去挡住了左莙的视线,毫不掩饰自己的占有欲。刚擦净不久的柔软唇瓣蹭上左莙的,一点点吮吻舔/舐着,滚着雷云的眸中升起迷醉和执恋。 “阿莙,你只能看我,只能看我才可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