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他全都可以揽下,但来自陈清雾父母的却不行。到底投鼠忌器。 正在绸缪下一步行动之时,廖书曼开口了:“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带清雾回家。清雾犯了错,那肯定还是得我们自己关起门来教导。”言下之意,倒也轮不到旁人来指责她的女儿是不是“见异思迁”。 祁琳笑容很是僵硬:“就不远送了,回去注意安全。” 孟弗渊紧握陈清雾的手,一时没有松开。 或许,此刻让陈清雾先回去才是明智之举,所有人聚在一起,最后大家愈说愈激烈,话赶话免不了失去理智,到最后那些飞溅的流-弹,只会全部打向她一个人。 可假如放她回去,她父母那边的指责,她又该如何应对。 廖书曼却已站起身,走过去抓住了陈清雾的另一边手臂,看了一眼孟弗渊,“弗渊,让清雾先回家吧。” 这话里隐约似有叫他放心的意思,孟弗渊稍稍一怔。 陈清雾这时候手指轻轻挠了一下他的掌心,“我先回去啦。” 孟弗渊转头看着她。 她也看着他,脸上带着微笑,仿佛在告诉他,没关系,不用担心。 孟弗渊松开她的手,替她捋了一下头发,低声说:“我一会儿去找你。” 这动作太过旁若无人,看得几人呼吸又是一窒。 随即,孟弗渊喊来家里的保姆,叫她帮忙通知司机过来,送陈清雾他们回家。 等车子就位的这几分钟,空气好似凝固。 保姆过来说可以走的时候,所有人都似松了一口气。 走到玄关处,陈清雾取了外套穿上,换好鞋,跟着陈遂良和廖书曼走出大门。 陈遂良脚步飞快,上了车,不顾孟家的司机还在,一摔上门,立即发作:“满大街没有其他两条腿的男人,你非得去招惹孟祁然的哥哥!你就没想过以后别人怎么说你!两兄弟争一个女人,你以为要挨骂的是谁?这个脸你不要我还想要!” 在陈清雾这儿,再难听的话,也比不上高中那年被陈遂良摔碎作品的痛。 是以竟不觉得难受,反而觉得,也无非就是这些陈词滥调了。 名声这东西,一旦你不在意,就压根不会成为你的软肋。 陈清雾如此平静,自然不顺陈遂良的意,他转过头来吼道:“聋了?!” “听到了。”陈清雾说,“别人会骂我。然后呢?您要是觉得我让您丢脸了,跟我割席,不认这个女儿就好了。” “我们把你养这么大,你先还清了再跟我谈割席!”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把命偿给你?” 陈清雾陡然想到,上一回孟弗渊说她的精神偶像是剔骨还肉的哪吒,一时竟觉得想笑。 陈遂良胸廓剧烈起伏,“你现在就跟人把关系断了!” “我不会跟孟弗渊分手的,我们决定公开以后就没有分手这个选项。您接受不接受,都是这个结果。” 陈遂良气结,看向廖书曼,仿佛是在质问她怎么如此沉默,也不帮着说上两句。 “哦……”廖书曼说,“她现在就是脑子不清醒,关起来饿几天就好了。” 大抵现在陈清雾确实油泼不进,让陈遂良有种所有招式都打进了棉花里的憋屈感,他喘了口气:“到家了再收拾你。” 很快,车开到了家门口。 进屋之后,陈清雾径直往楼上走去。 陈遂良喝道:“你干什么去!” 陈清雾停住脚步,“不是说要关我几天吗?” “又来绝食这一套是吧!”陈遂良气得鼻翼翕张,“陈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败坏门楣的东西!” 陈清雾冷静反问:“谈个恋爱就是败坏门楣,那出轨怎么算?” 陈遂良一震。 陈清雾从他脸上扫过,在廖书曼脸上落了一下,又定在他脸上。 她点到即止,并不打算彻底撕破父母的脸面,“我说过,您嫌我丢脸,我就广而告之跟您撇清关系;您一定要我偿命,我也不是不能还给您。但我不会和孟弗渊分开,我还喜欢他一天,就一天不会和他分开。” “……养了你二十六年,为了一个男人,要跟家庭决裂,你可真有本事!”方才陈清雾提及“出轨”二字,到底戳中了陈遂良的命门,“你现在就给我滚回房间好好反省!没我的允许别想出来!” 陈清雾简直求之不得,咚咚咚地就跑上楼了。 陈遂良这时转向廖书曼,“你今天哑巴了?” “莫名其妙。该说的你不都已经说了吗,我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女儿教成这样,你还觉得有道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