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雾逐一回答。 其实陈遂良未见得真有兴趣,不过上一回他给一位国外的生意伙伴送礼,拿不定主意,问陈清雾意见,陈清雾推荐了某位陶瓷艺术家做的青花瓷茶具,送出去以后,那位生意伙伴喜欢得不得了。 陈遂良好面子,而这一回是陈清雾的专业叫他长了面子。 陈遂良一边喝茶一边说道:“你妈说上回去你那儿,看你经营得还算不错。你既然确实喜欢这一行,那就干着吧,资金周转不开就跟我说。” 那语气仿佛是说,无非是一点小本生意,权当是哄她开心了。 陈清雾早就免疫了,笑一笑说目前还能周转得开,仍旧低头剥柚子。 陈遂良话锋一转,“你跟祁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有打算了吗?” “我和祁然没有情况。” 陈遂良立即抬眼去瞧她,目光都锐利几分,“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清雾正要开口,廖书曼走了过来,“老陈,上回清雾奶奶生日的礼金簿放哪儿了?” “书房。” “没找到,你帮忙找找。” 陈遂良放了茶杯起身朝书房走去。 廖书曼走过来,低声说:“你跟祁然的情况私底下跟我说说就得了,告诉你爸他能理解?一提肯定又要吵架。” 陈清雾目光只定在手上,轻轻地说:“您也没理解呀。” 廖书曼一怔。 书房里传来陈遂良的声音,“不就在这儿吗?” 廖书曼应了一声,看着陈清雾欲言又止,但还是没说什么,转身往书房去了。 / 次日是平安夜。 下午两点,正在房间里休息的陈清雾,收到孟弗渊的消息,告知她他已抵达南城,正在回家路上。 微信上闲聊一阵,陈清雾让孟弗渊到家先休息,晚上见。 到了下午四点,陈清雾下楼,没见陈遂良的人影,而廖书曼正在餐厅里打电话,约人上门来打牌。 陈清雾有几分疑惑,待那电话挂断之后,她忍不住问:“爸呢?” “出门应酬去了。” “今天晚上不跟孟叔叔他们聚餐吗?” 按照惯例,今晚通常都会是两家聚餐。 廖书曼说:“孟家今天晚上有客,要给孟弗渊相亲。” 陈清雾愣住,“……给渊哥哥相亲?” 廖书曼瞥她一眼,那目光仿佛在问,她说的话有哪句不明白的。 陈清雾问:“渊哥哥自己答应的?他好像……不是那种会答应相亲的性格。” “那肯定瞒着他啊。”廖书曼说着话,将餐桌上瓶插的洋桔梗重新挪了一下位置,“是你孟叔叔朋友的女儿,他家举家来南城玩儿,就正好一起吃顿饭……你应该有印象吧?方杳,你小学几年级来着,她来孟家住过两天,你叫她杳姐姐。” 印象中确然有这样一个人。 “瞒着渊哥哥是不是不太好……他不是一直挺讨厌别人掺合他的私事。” “一些人情世故,面子上总要顾及。你祁阿姨给我看过方杳的朋友圈,那姑娘挺漂亮的,也是藤校留学背景,做的也是it专业,跟孟弗渊肯定投缘。” 陈清雾心乱如麻。 她一点也不担心这次相亲会有什么结果,她只是替孟弗渊不平。 明明,上一回孟叔叔打来电话,他就已经拒绝过了,他们却还是罔顾他的意愿,瞒天过海。 晚饭,陈清雾吃得没滋没味。 八点左右,廖书曼的牌友们都到了,陈清雾坐立不安,考虑再三,打算出门去孟家一趟。 理由也想得充足:“上回祁阿姨在我那里看中的那只铁釉花瓶,我给她送过去。” “孟家有客人,你这时候去?” “去一下就走,正好看看祁然要不要出去玩。” 这样一说,廖书曼便不再质疑什么,“冰箱里有个芝士蛋糕,你顺便带过去给他们。” 陈清雾点头应下。 载着花瓶和蛋糕,陈清雾驱车去往孟家。 下了车,她抱上东西,走过去揿按门铃。 片刻,保姆过来应了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