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在大家面前越是端正严肃,她越觉得刺激。 片刻开始上菜。 两家关系亲厚,大家都不拘束。 祁琳一边吃东西,一边笑说:“今年清雾跟祁然就二十六岁了,时间过得真快。我现在还总觉得他们还跟小孩一样。” 祁琳看向孟弗渊,笑说:“弗渊你记不记得,清雾和祁然小时候,我们故意买同款不同色的衣服给他俩穿上,出去人家都问是不是龙凤胎。” 孟弗渊语气分外平静:“记得。” 廖书曼:“他俩小时候买什么东西都要一样。” 祁琳:“是的。那回不是带他们去买鞋吗?男孩女孩款式不同,清雾不干,非要穿一样的,最后只能给她也买了双男孩的。” 大人一旦陷入回忆,便滔滔不绝。 从前,陈清雾都听得津津有味,因为这些回忆无疑是她跟孟祁然关系联结的证明。 现在再听,只有一种物是人非般的淡淡尴尬。 祁琳继续数点“趣事”:“还有,我忘了是他们哪一年生日,清雾不是身体不舒服没出门吗?祁然跟詹以宁出去玩儿,清雾还生闷气……” 陈清雾不由地抬眼去看孟弗渊。 他捕捉到了她的这一眼,与她目光短暂一个交汇,随即嘴角微扬。 陈清雾实在没法继续听下去,岔开了话题,“以宁最近怎么样?” 祁琳说:“哦,前一阵还跟她父母吃过饭。挺好的,她准备进她爸的公司帮忙了。” 廖书曼说:“她大学学的就是工商管理吧?” “好像是……” 话题总算绕开。 一会儿,服务员来给大家添水。 陈清雾趁机将手机拿了起来,左手托腮,低头装作确认有无新的消息,右手滑屏片刻,点开了孟弗渊的头像,单手打字,给对面发去信息:你都不帮我转移话题! 发完,便将手机揣进了卫衣口袋里。 手边的手机屏幕亮起,孟弗渊仿佛没有看到,仍旧适时参与聊天。 直到过了快两分钟,他才拿起手机,说了句“我回个工作消息”。 陈清雾举筷夹菜,看见孟弗渊放下了手机。 自己卫衣口袋里的手机,立即闷声一振。 她也当做毫无察觉,仍旧吃菜。 过了好一会儿,才将手机拿出来。 孟弗渊:为什么要转移话题?你跟祁然的往事,多有趣。 文字信息缺少语气辅助,但只要不是感知缺失,都能读出来这句话有多阴阳怪气。 陈清雾没忍住勾了勾嘴角。 此刻,祁琳正在对孟弗渊说:“过一阵家里要大扫除,你书房的窗户也要清洁,我先提前跟你说一声。” 陈清雾目光垂落,往桌子底下扫了一眼,看见斜对面孟弗渊的黑色皮鞋。 她动作十分轻缓,将左脚往左上方挪了挪,一边低头吃菜,一边朝着他的皮鞋轻踢了一下。 仿佛在说他小气。 脚没有退开,就这样轻轻挨住了他的鞋尖。 孟弗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回答祁琳的语气也十分平静:“好。您记得叮嘱保洁,不要动我书房的任何东西。” 祁琳:“放心。” 一会儿,话题又转到了圣诞节的安排上,祁琳问孟祁然是打算在东城过,还是回南城。 孟祁然说暂且还不能确定。 这时候,陈清雾看见孟弗渊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于此同时,她感觉到,他的鞋尖动了一下,将她的脚往后推挤了寸许。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