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孟祁然敷衍地应了一声,将珍珠塞进陈清雾手中,起身,“我先去洗澡了。” 陈清雾问他背影,“……那开出来的剩下的呢?” “进价还给摊主了。” 陈清雾笑出声。 继续播放的电影,没播上十分钟,又有人来敲门。 这一次是孟弗渊。 他穿一身白色,方才在喧嚣浮靡的闹市上,她看过一眼,他清寂得格格不入。 孟弗渊走了进来,陈清雾看见他手里拿了一只木匣。 黑色漆面,似有螺钿装饰,光线昏暗,不大能看清楚。 孟弗渊在她身旁坐下,递过木匣,“礼物。” 陈清雾顿一下接过,“……是什么?” “哦。”孟弗渊手臂撑着沙发扶手,抬眼,看向投影幕布,“十串月光石。” “……”陈清雾忍不住笑,“你好幼稚。” “没错。”分外坦然的语气。 他自己都承认了,她还能说什么,只笑说:“这么多串我怎么戴得完?” “分给朋友,说是特产。” “哦,那可真是想得周到。” 玩笑过后,突然陷入沉默。 孟弗渊在光影明灭间,转头看了她一眼,低声说:“白天的事,抱歉。有些唐突,可能吓到你了。” “……没。” “我以为你溺水了。你知道,祁然曾经差点……” 陈清雾转头看去,那镜片反射了荧幕的光影,使她看不清他的目光。 “……没关系。我知道。” 孟弗渊不再说话。 她直觉这漫长的沉默中,身边的人像是变回了此前那个沉郁的孟弗渊,没有人可以真正走进他的内心。 须臾,孟弗渊站起身,“我去洗澡了。早些休息,清雾。” 身影出去了。 陈清雾不再有看电影的兴致。 关闭投影,握着珍珠,拿着木匣,陈清雾上了楼。 回到卧室,她在床边坐下,打开了木匣。 那里面根本不是什么十串月光石。 是一匣白色的花,不知是什么品种,花瓣有种羊脂玉的质地。 打开的一瞬间,整个房间里暗香浮动。 / 孟弗渊在一楼洗完澡,正欲回房间,被坐在客厅的祁琳叫住。 “弗渊,有空吗?我单独跟你说两句话。”祁琳笑说。 孟弗渊点头。 两人走到了前院,在灯下的户外桌椅坐下。 祁琳看着孟弗渊,欲言又止。 孟弗渊说:“没事,您直接说。” 祁琳便笑了笑,“弗渊,你这段时间,跟清雾走得很近是吧?” 祁琳目光落在他脸上,那审视的意图没能完全掩饰。 孟弗渊动作神情没有分毫变化,“我在东城待得时间久一些,照顾她是应该的。” 祁琳笑说:“那是当然的。陈家和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清雾又是妹妹。” 祁琳看着他,话锋也就借此一转,“既然你现在跟清雾走得近,那你知道她对祁然究竟是个什么想法吗?” 孟弗渊依旧不动声色,“他们的事我不参与。祁然想知道,可以自己去问清雾。” “说是这样说,但假如这中间有什么误会,两个当事人肯定是没法轻易解开。我想,清雾和祁然都信任你,你是否可以……” 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