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跟孟祁然吵得不可开交,一个说叫司机送去医院,一个说直接叫救护车。 孟弗渊直接喝道:都闭嘴。 十六岁的少年面色沉冷,有种叫人噤若寒蝉的气势,一时间所有人都不敢再说话。 陈清雾记得那时孟弗渊一点也不见慌乱,离开了客厅半分钟,回来后手里多了盒抗组胺药。 药是陈妈妈提前准备的,临走之前放进了药柜里,单独跟孟弗渊交代了用法,以防万一。 待她服了药,孟弗渊冷静地吩咐保姆,叫司机把车开过来,送医院。 到医院挂了急诊,医生问吃的什么药,孟弗渊直接将药盒递给他。 陈清雾都没发现他是什么时候将药盒带上的。 医生做了基础检查,说没什么大碍,吃的药也是对症的,让再服用两顿,症状消退了就自行停药,叮嘱以后注意点。 末了,医生问孟弗渊:“你多大了?看着不像是大学生。” 抢答的是孟祁然:“我哥今年十六岁!” 医生说:“小伙子很冷静啊,知道带妹妹来看儿科急诊。十六岁自己都还只是个小孩呢。” 最后这句话让孟弗渊的脸色有点不好看,酷哥可能不希望自己还跟“小孩“二字划上等号。 陈清雾瞥见他的表情,没忍住噗嗤笑了声。 孟弗渊立即瞥过来,她顿时不敢再作声。 回到家,进门的时候,陈清雾听见孟弗渊在身后说:“以后自己注意点。” 那语气不很耐烦,现在想来也能理解,好好的暑假不能出去玩,要在家看着两个拖油瓶小屁孩,任谁都会很不爽吧。 陈清雾那时候只有给人添了麻烦的愧疚,讷讷地道歉,“对不起……” 孟弗渊就更不耐烦,“又没做错,道什么歉。” 后来,陈清雾临睡前听见外面有动静,跑到门口偷听,是孟弗渊在训斥孟祁然,说他十来岁了还跟没长脑子一样,什么都敢给妹妹吃。 孟祁然不服气:“她吃什么我还得负责吗!” “她在我们家做客,我们就得负责。” 孟祁然被堵得没想出辩驳的话,只哼了一声。 这件事让他们所有人都长了心眼,陈清雾自己尤其,往后吃什么东西必得再三确认。 今日订餐,孟弗渊也是一再强调,不要添加任何坚果,谁能想到作为赠品的冰淇淋却成了漏网之鱼。 没一会儿,孟弗渊买药回来了。 餐厅经理过来免了单,又一再道歉,说会加强对服务员的培训,末了恳切地请求孟弗渊别将这事儿告诉给餐厅老板。 孟弗渊说:“我跟老板是朋友,出了问题尚可以商量。换成其他人,你们今天轻易收不了场。这是管理上的漏洞,我不能替你们打掩护。” 经理喏喏点头,不敢再置喙什么。 耽搁了一番,菜快凉了,大家也都胃口尽失。 下午四点的飞机,陈清雾现在就得出发往机场去。 孟弗渊推了一个会议,亲自去送机。 路上孟弗渊找她要电子登机牌的截图,她发给了他,当他是要确认出发的航站楼。 车抵达机场,孟祁然送陈清雾进去值机。 走往值机柜台的路上,陈清雾手机振动。 微信消息,孟弗渊发来的。 孟弗渊:午餐体验很不愉快,抱歉,是我的失误。帮你办了升舱,飞机上吃点东西吧。 孟祁然见陈清雾站定不动,跟着停住脚步,“怎么了?” “没。”陈清雾收起手机,“走吧。” 陈清雾走在前,去往头等舱的值机柜台。 孟祁然倒是疑惑:“这次怎么舍得买头等舱了?以前我劝你你都说要省钱。” 陈清雾每天跟土与火打交道,一点也不娇气,自工作以后没问父母要过一分钱。自己工资有限,自然撑不起太过奢侈的消费,因此通勤坐公交,飞机坐廉航经济舱,都稀松平常。 “渊哥哥帮忙升的舱。”陈清雾实话实说。 孟祁然挑了挑眉,“不知道的以为他跟你才是亲兄妹。” 送到安检口,孟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