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块捂不热的石头! “以后也与你无关了。”钱丰走向门口,扭头时已经挂上了狐狸般的笑意,“春.药嘛,自然是给男人和女人合.欢用的,反正那个女人不会是我们最冷心冷情的迟鸢姑娘。迟鸢姑娘高高在上,谁也配不上。我走了!” 他这一走,原是没想过再回来的,却没想到几天后,他就急匆匆地冲进了醉春楼。 只因老鸨拦住了他的路,告诉他,那天他离开之后,迟鸢姑娘就抱着琴在院中一直弹琴,后来天下起雨,但是她任凭众人怎么劝说也不肯进屋,在雨中一直弹一直弹……最后昏迷了过去,而后便发起了高烧,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呢! 见到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病美人,钱丰头一次生出了后悔的心思。 “我故意气你的呢!那春.药是拿去给我好兄弟和他媳妇用的,他们吵架了,我想让他们床头打架床尾和。” 床上的人微微一动,似乎听到了,却久未做声。 久到钱丰以为她其实还睡着,才听到她淡淡的声音:“卑劣。” “诶,怎么卑劣了?他们是夫妻俩,用点春.药助兴怎么了?”听到她说话,钱丰顿时感到自己活过来了,语气恢复了以往的调调,想逗她继续跟自己说话。 可是她又不说话了。 他走到她床边蹲下.身,笑道:“可是也挺有效果的,第二天他们就和好了,如胶似漆的。” 他忽而又委屈:“只是我那兄弟也跟你一样想,觉得我卑劣呢。我替他哄回了媳妇,他反倒给了我一拳。我现在吃东西都疼。” 静默了一瞬,迟鸢忽地扭过头来。 见钱丰嘴角确已破皮红肿,她忽地又把脸扭了回去,背对着钱丰,让眼角的眼泪慢慢地沁进枕头里。 “你我已无关系,你还来做什么?” “我再不来,某位姑娘就要因为我伤心而死了——”钱丰拉长了调子,慢悠悠道。 “谁因你伤心了!”迟鸢扭头坐起看着他,快而急促地反驳,胸脯因为太过激动而起伏不定,露出隐约的风光来。 钱丰呼吸一促,笑得餍足:“我可没指名道姓。” 如果说,以前只是雾中看花,还不能确定迟鸢对自己的感情的话,经过这件事,他有理由相信,至少他在迟鸢心里还是有点分量的。 在黑暗中前进了许久,忽然瞧见一丝曙光,那是怎么也无法放弃的。 本来都想放弃的他,顿时充满了干劲。 当然,他也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对于迟鸢这样的姑娘,逼得紧了只会起反作用,这几年他已经磨炼出了足够的耐心。 因此,看着迟鸢又气呼呼地背对着他躺下时,他没有再继续方才的话题,只问她:“吃过药了没有?” 迟鸢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才说:“那天……为何找我要春.药?我在你眼中,就是手里常备春.药的风月女子吗?” “不是的!”钱丰面色一变,顿时明白了那天的症结所在。 他是没想到这一层,原来迟鸢那天对他态度恶劣冷言冷语,竟是因为这个缘故,先已伤透了心…… “唉,都是我的错!”钱丰瞅着她的后脑勺,忍着将她掰过来搂进怀里的冲动,“我一开始便怀着刺激的你目的,所以才故意找你要春.药来着……我是全然没想过那一层,更没那般想过你!你……你难道还不知道吗,这几年你在我的庇护下,我比谁都清楚,又怎么会那么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