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儿子则分别是贺辽京、贺如凌和贺到了门口来接她。 “爹爹!娘亲!”贺龄音一下马车,扭头便看到了从府里走出来,脚步跌撞着走在最前头的爹娘,眼睛里霎时泛起了水雾。 “阿音啊……”林柔见到女儿,眼泪顿时簌簌地落下,脚步越发跌跌撞撞。 “娘亲……”贺龄音忙奔上前扑入母亲怀中,眼泪刷地一下冲了出来,“女儿好想你们……” 贺龄音抬起头,又看向旁边的父亲,他眼底泛红,脸庞抖动,压抑着见到女儿的激动。 “爹爹!”贺龄音又挽起父亲的胳膊,像小时候那样撒娇,“女儿好想爹爹……” 旁边一年轻男子哼声道:“看来小妹只想爹娘,不想我们。” 贺龄音破涕为笑:“二哥!你每次都爱浑说!” 她又望向昨日已经见过的大哥贺辽京和一向闷声不作响的三哥贺亦青,含笑道:“大哥、三哥,小妹也想你们了。” 余光又瞥见了站在一边的纪嬷嬷,欣喜不已,忙问:“纪嬷嬷!你的伤好了吗?” 纪嬷嬷一直在偷偷注视着贺龄音,见她安然无恙神色飞扬,心里甚觉安慰,笑道:“嬷嬷的早已好了,小姐别担心。” 武铮知道贺龄音见到家人情难自抑,所以一直默默立在一边,这会儿见她与家人叙过旧,便上前一步,朝贺舒与林柔恭敬地行了一礼:“小婿见过岳父、岳母。” 又朝贺龄音的三个兄长一一点头致意:“武铮见过大哥、二哥、三哥。” 目光挪到贺如凌的身上时,特意多停了一瞬,记牢了真正的“二哥”的样子。 然后目光又落回贺舒身上。 贺舒在这样的目光下,颇觉压力甚大。 在贺龄音嫁与武铮当日,他是见过武铮的,不过那时候他是坐在高堂之上,往下打量武铮。这会儿,高大魁梧的武铮就这么站在离他们不足一米之距,他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想到他是震北大将军,贺舒丝毫不敢怠慢,忙道:“贤婿不必多礼,我们进去说、进去说。” “是,岳父大人说得对。”武铮忙应了,毕恭毕敬地跟在贺舒的身侧走进去。 贺龄音瞧着觉得好笑,怎么在她爹娘面前装得这般斯文。 进入贺府之后,有两个女眷正等在正厅内,一个是贺辽京的正妻苏木溪,一个是贺如凌的正妻沈凝月。而贺亦青尚未娶妻。 贺龄音给武铮一一介绍了。 武铮便随贺龄音一起叫嫂子,简单行了点头礼。 从马车到达贺府起,武铮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收敛了一身匪气,举止斯文,礼数周全。 ——只是他不知道,他震北大将军的名声早已威名在外,令人惧怕。而当贺辽京肿着半张脸回到贺府时,贺府人已经彻底将“武铮”二字等同于“恶霸”了。 贺龄音看他装得这么辛苦,想让他省省,只是这场合也不好跟他说,只能由他装去。 不过众人面上都还是其乐融融的,贺龄音给家人挑选采买的东西都借着武铮的名义呈了上来,贺家人心知肚明,却也一个劲儿地多谢武铮有心。 众人在正厅中寒暄了一会儿,便到了吃午饭的时辰。 新姑爷上门,自然是在贺府吃的,这宴席从昨天就开始准备了。 这顿饭武铮吃得很端着,贺家人因此也很端着,两边时不时推让推让——“岳父大人,这个酸醋鱼很好吃,您尝尝”“贤婿,这道红烧排骨是我们家厨子的拿手好菜,你吃一个”,便没别的好聊了。 只有贺龄音两边都晓得脾性,却又不知道怎么让两边都正常一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