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脸上也泛起了放松的笑意,不过还是自谦了一句:“臣妇愧不敢当。” “那这次武铮哥哥也回来了吗?”傅亭蕉拉着她的手,打开了话匣子,“蕉蕉好多年没见过他了。不对,应该说,自从好多年前的除夕夜,蕉蕉第一次认识阿芫和武铮哥哥后,他就去了北疆,蕉蕉就再没见过他了。那时候蕉蕉还很小,但是武铮哥哥已经很高大很强壮了,他可以很轻易地把蕉蕉抱起来,好厉害!” 贺龄音一边听着,一边推算时间,那会儿武铮才十七岁吧。 十七岁的武铮,是什么样子的呢…… 贺龄音忽然莫名地有些羡慕眼前这个小姑娘,她不由得想,她九年前也才九岁,如果那时候她与武铮遇见了,武铮也会一把抱起她,叫她小丫头吗?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贺龄音的脑海里,导致后来她被达公公派来的人接回去见到武铮时,她莫名有些不想理他。 哼,不知道他抱过多少小姑娘。 武铮还以为她等急了所以恼他,乖乖地跑到她身侧,又是解释又是逗趣。 贺龄音忽地惊醒似的,且不说当时傅亭蕉还是个五岁奶娃娃,便是他抱了个十五岁的少女,那也与她无关…… * 两人的马车缓缓驶出了宫门,宫门口竟等着两个男人,拦下了他们的马车。 武铮一看,其中一个就是才见过的大舅子贺辽京,那另一个……必定就是贺龄音的二哥了! 于是连忙挥停马车。 有了之前的教训,武铮扶着贺龄音下车之后,立刻抱拳向贺辽京和另一个男子毕恭毕敬道:“大哥!二哥!” 已经得罪了大舅子,此刻只能从二舅子身上挽回一些印象了,武铮忙大力夸赞起来,把自己想到的好词一股脑地倒了出来:“之前我就听阿音提起,说二哥长得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而且学识渊博博古通今,今天见到了二哥,发现她说得可一点不假。二哥是在特意等阿音吗?其实我一回来,就想先带阿音回娘家,但是阿音说这样不合规矩,所以定了明日一早登门拜会,我还给你们带了很多东西,希望你们能够喜欢。” 他突如其来的一连串寒暄,令众人一时都怔了,贺龄音连忙扯武铮的衣角:“他是——”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贺辽京却截断她,对武铮笑道:“是啊,二哥也与阿音多日不见,可否让他们借一步说话,先叙个旧?” 武铮连连点头:“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为了展示自己的大度,他不等贺龄音说话,就主动与贺辽京往旁边走去,给他们让出说话的空间。 贺龄音回过头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男子:“安哥哥。” 他是谢昭安,她大哥贺辽京的多年同窗与同僚,于她而言,也是一直看着她长大的哥哥。 谢昭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阿音,你过得好吗?” 贺龄音不知道为什么,回到铎都后每一个人都要问她过得好不好,仿佛北疆是炼狱一般,她点头:“我过得挺好。” “你骗人!”谢昭安的目光贪婪地落在她脸上,“嫁给一个莽夫,你能过得有多好?” 贺龄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除了武铮并不是她想要嫁的类型这一点之外,她眼下过得确实挺不错。 她的沉默却让谢昭安以为她默认了他的话,他痛心疾首地叹了一口气:“唉,你蕙质兰心,一个天天杀人打仗的莽夫岂能与你有什么相同志趣可言呢。你弹琴,他怕是连音律都不懂,你看书,搞不好他不识字,你给他绣个什么东西,那样的粗人肯定也不会细心对待,保不准第二天便坏了或是丢了……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你肯定过得很苦闷。” 虽然知道谢昭安是出于好心心疼自己,但是他这样自作主张地臆想她的生活且处处贬低武铮,还是令贺龄音越听越生气,她不由道:“不是这样的。武铮他识字,只是不爱看那些诗词歌赋,但是他常看兵书,也知道很多兵法谋略。他虽然不会弹琴,但是也略通音律,我哪次弹得好哪次弹得差他都能听出来,而且也喜欢听我弹琴,我在北疆用的琴就是他找了好多地方特意买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