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牙痒痒的同时还是喜欢。 贺龄音却是一笑,好像并不相信:“那你为何喜欢我?” “喜欢就是喜欢,要什么理由?”他说不出来。 从知道她是自己媳妇开始,他就将她划归为自己人,不由自主地对她好。相处的时候呢,渐渐的就越来越喜欢。她的人他也喜欢,她的容貌他也喜欢,她的身子他也喜欢。怎么都喜欢。 这怎么找源头,怎么找理由? 贺龄音听了他的话,却只是摇头苦笑:“你看,你连原因都说不出来,怎么能认定自己就喜欢我呢?你还没懂什么叫喜欢。” 武铮搞不懂她的歪理,他反问回去:“那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吗?” 贺龄音被问得一怔,她想了一瞬:“喜欢是一种热烈的、怦然心动的感觉。” 武铮立刻道:“我对你就是这种感觉。” 贺龄音脱口道:“可我对你——” 她立刻顿住嘴。 “好,我知道了。”武铮利索地站了起来,“我当然不是那种强迫别人的人,不愿意嫁就不嫁!等我又领了军功,就趁着皇上高兴,与你和离了,放你回去嫁人。从此我们一刀两断!” 他一旦做出了决定,就很干脆利落:“你不愿嫁给我,我再找一个愿意嫁的呗!再不济,一辈子一个人过也成!” 贺龄音完全没想到他会突然放她自由,惊讶过后心里复杂的情绪一齐涌了出来,分明应该是全然欢喜的,但是莫名又有些酸涩。 果然“媳妇”是可以替代的。 她说得没错,他并不懂喜欢。 他只是喜欢“媳妇”而已,并不是喜欢她。 等他有了新的媳妇,他就会去喜欢另一个女人了。 * 武铮走了,那天离开北院后便没再回来,已经过去十天了。 贺龄音回想那日他离开前说的话,心里琢磨了一下,大概下次武铮来到北院的时候,应该就是他立了战功,来与她和离之时。 这样……也好。 这日,她又在院子里的凉亭教芯儿识字。 那天武铮气冲冲地抱着她进了房间,而后又独自一人离去。芯儿吓坏了,连忙跑进房间来看她,见到她身上星星点点的痕迹,还以为是他们两人的房.事太过粗.暴所致,嘴里不住地埋怨将军不懂怜香惜玉。 她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解释,让芯儿打水来,洗了一下身子,就好像无事人似的开始继续武铮没来之前的事——教芯儿她识字。 之后的每一天,她都会固定挪出几个时辰来,用以教芯儿学习。 两人正一个专心教一个认真学,风驭却忽然出现了。 芯儿先看到她,立刻停了下来,行了一礼:“风将军。”随后看了贺龄音一眼,便机灵地退下了:“芯儿去倒茶。” 贺龄音抬手坐了一个请坐的姿势,风驭便毫不客气地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若是武铮身边别的人来找她,她就能肯定是带着武铮的话来的,而只有风驭来找她,她敲不准是代替武铮来,还是自己有话要与她说,因此贺龄音没有说话,让风驭先开口。 风驭也是急性子,本来就打算先说,因此一坐下便道:“那天的事都传开了。” 那天,必定指的是十天前了。武铮发了那么大的火,把一院子的人都赶去了前院,那些人不传出去才怪。 “到底怎么回事啊?”风驭蹙着眉头问。 她回想再久之前贺龄音跟她说过的那番话,十分怀疑是不是又因为她,贺龄音才跟武铮闹矛盾了。 风驭着急道:“那天武铮回到军营,一个人闷声不响地在操练场练到半夜,每一个前去劝他的兄弟都被他拉着操练到吐!现在军营里都在传,说铮爷求.欢时被嫂子一脚踹下床了,所以生闷气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