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驻守的。永安十一年,十七岁的他也来到了北疆,与父母一起守边关。他们都和众将士一起吃住在军营,不搞特例。 永安十三年,在一场与赫连部落的战争中,他的父亲武庭被人偷袭,右肩被人一剑捅了个窟窿。受伤后,武庭便买下了北院,暂时修养,武铮的母亲陆兰也搬入了北院照顾武庭,同时还聘了一些家仆打下手。 那一剑使得武庭右手经脉尽断,再也使不上力,之后他还想上战场,已是有心无力,于是被皇上召回了铎都,安享晚年。陆兰也随夫回去。 北疆的重担,正式落到了武铮头上。 从父母回去到今天,已经有七个年头了。这七年间,北院的其他家仆都遣散了,就留下张伯一人照管着北院,武铮前去留宿的次数屈指可数。 好在,为了迎接贺龄音的到来,武铮早先就知会了张伯,挑了一批可靠的家仆进来,将北院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番,还挂了很多红布绸,各处贴了很多喜字—— 原本是想补办一个成亲典礼的。 他们很快就到了。 北院大门敞开着,张伯就候在门口,身边站着一个看上去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贺龄音猜测,这个年轻的小姑娘,应该就是找来照料她的丫头了。 武铮停下马,抱贺龄音下来,不过却没有放她下地,就这么抱着,对张伯道:“我们先进去吧。” 说着,便率先进了院子。 贺龄音现在也算是习惯了被他抱来抱去,从第一次的紧张不堪到现在已经泰然自若——虽然有外人在时还是会隐隐脸红。 进去的时候,她忽略掉北院随处可见的喜字和红绸,仔细打量着院子的结构。 北院并不大,分为前后院结构,一进门便是前院,有个小小的池塘,不过里面既没有种荷花也没有养鱼,左右两边是两个回廊。穿过前院便是一个拱门,从拱门进去,便到了后院。 后院也很简单,正对着的便是正厅,左右两边皆是厢房,两边厢房与正厅交合之处都有一个小道,估计分别是通向厨房与茅房的。 他们一行先进了正厅,武铮这才将贺龄音放下,让她坐到椅子上。 “老仆见过将军、将军夫人。” “芯儿见过将军、将军夫人。” 老者携小丫头简单地见了礼。 贺龄音仔细瞧着,老者长得慈眉善目,小姑娘长得清秀伶俐,若是由他们陪自己住在北院,那倒不错。 武铮向贺龄音介绍:“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张伯。张伯,这个小姑娘就是你提到的亲戚的女儿吧?” 张伯连连点头:“她叫芯儿,干活很利索的,家里也很清白,就是咱们北疆人,算起来是我的远房亲戚。” “那行。”武铮点点头,“还有托你找人订做的轮椅做好了没有?” “回将军,已经做好了,就放在厢房。” “轮椅?”贺龄音微诧,她自然知道轮椅是什么东西,不过之前倒没想过自己可以坐轮椅,更没想过武铮已经派人给她做好了一个轮椅。 武铮道:“在军营里你又不需要到处乱逛,想去哪里我也能抱你去。在北院就不一样了,坐轮椅方便些。不过你也别急,你脚腕的脱臼大概一两个月就能好,我给你的药膏记得每晚涂上,按我教你的按揉手法来。” “嗯。”贺龄音连连点头。 武铮没有在北院待太久,军营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处理,所以这边安顿好贺龄音后,他便赶回了军营。 回去前,他望着贺龄音,似乎想说点什么,然而搜肠刮肚也没什么好说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