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侯真出了闪失,钟指挥使根本洗脱不了罪责!” 严安清站在一旁不说话。 这件事扑朔迷离,他和内阁商议很久,也看不出其中端倪。 长乐帝思量许久,对粱玉瑶道:“六姐,你出动红衣使,去苦修工坊查一查,这礼物到底是怎么回事,事情做得隐蔽些,千万不要走漏风声。” 粱玉瑶点点头。 长乐帝又对何芳道:“叫李沙白打探一下怒夫教的消息,北境和京城的消息一并打探,看看这事是不是和他们有关。” 何芳领旨。 长乐帝转转眼珠,又命人把姜飞莉找了过来。 “姜少史,你今晚让钟指挥使来一趟皇宫,只说我有事与他商议。” 姜飞莉领旨而去,粱玉瑶道:“还等今晚作甚?现在就该把钟参抓了!” 长乐帝摇头道:“这件事情,不像是钟参做的,志穹那边也没有消息。” 粱玉瑶道:“志穹定是不肯说,他念及着皇城司的情谊。” 长乐帝还是摇头:“且看钟参那厢,有什么动静。” 钟参这边动静很大。 他一整天都泡在七郎茶坊,陪着潘水寒作诗。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潘水寒折断一枝牡丹花,捏在手中,轻轻吟唱。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钟参骑着一根竹马,绕着床边,一圈圈的跑。 潘水寒赞叹一声:“这诗,写的真好!” 这诗由衷的赞叹,不是为了讨好钟参。 潘水寒觉得钟参真的会写诗了,继上一首美人卷珠帘之后,这首诗也写的甚是惊艳。 钟参挠挠头道:“信手拈来之作,终究粗糙了些!” 他骑着竹马,继续快乐的奔跑。 他发现竹马这东西很有趣,他儿时却把这么有趣的东西错过了。 潘水寒夺下竹马,抱着钟参娇嗔道:“妾喜欢这样的诗句,大人,再给妾做两首。” 再作两首? 这可就难了,这得等徐志穹回来。 潘水寒可以等,她很有耐心。 她今天觉得钟参特别的俊美。 她把钟参推进了床帏。 她今天不想让钟参离开茶坊一步。 …… 入夜时分,钟参踉踉跄跄离开茶坊,本想去皇城司少坐片刻,看看有没有什么要紧公事。 可思量片刻,又觉得干脆回府算了。 就现在的状况,拿刀手软,拿笔也手软,还能办什么公事? 可若是不去看一眼,万一出了大事呢? 走在深巷岔路,钟参正在犹豫,忽听耳后风响,一把尖刀刺向了脊背。 钟参心头一凛,却不慌乱。 别看他衣衫单薄,里面却衬着厚甲,对方一刀没能刺透,钟参蓦然回身,袖口之中飞出一片梭镖。 这片梭镖来的甚是凶狠,可对面那人不慌不忙,且在缝隙之中从容闪躲。 好迅捷的身法! 这人是个太监? 我听说陈顺才回了京城,难不成是他? 他来找我作甚? 钟参想看那人长相,但见那人身材中等,着一袭青衫,脸上带着面具,看不清容貌。 钟参猛然举手,墨家三品技,随心取物,从半空之中取来一个大翁。 对方以为钟参要用大翁将他罩住。 这么笨重的大翁不可能罩得住这么敏捷的对手。 钟参把大翁扔在半空,大翁在空中飞翔,随即洒落一大片铁水,铁水在半空化成无数火红的液珠,每颗液珠都有灵性,像无数野蜂一样,围追着那面具男子。 这才是三品墨家的机关,几乎无从破解的机关。 这是对付敏捷型对手的最佳武器,只要被一颗液珠击中,就能烧焦对方一身皮肉。 钟参站在一旁,静静看着液珠追捕,一颗液珠很快触碰到了那面具男子。 面具男的衣衫瞬间起火,可他站在原地,却不挣扎。 这厮不怕火? 思忖间,钟参忽然觉得一阵剧痛,但见自己的手臂反被烧焦了一大片。 这是什么技能? 他控制了我的机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