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教众,各县坛惶惶不安,不敢募集生食,偶然募集一些,也被剿孽军劫走,真神外身已经断食十余天。” 生食,指的就是活人。 在剿孽军的干预下,饕餮外身已经十几天没吃过活人了。 隋智叹道:“再饿上几天,只怕真神外身要冲进雨陵城。” 杨敬桓道:“大司马,这可不是一句笑话,前天我派五名内道弟子去打探真神状况,只有一人逃了回来,真神确是饿极了。” “阴阳司暗中监视,剿孽军明面出手,中间兴风作浪的,终究还是徐志穹,”隋智思忖片刻道,“你等且做好准备去找刘江浦要银子,我自去剿孽军会会几位老朋友。” 杨敬桓眼睛一亮:“大司马,您要亲自出手?” “出什么手?梁季雄在剿孽军中,却叫我如何出手?我是和他们商量正事去了,剿灭血孽门的正事。” …… 大雨忽至,徐志穹和梁季雄蹲在乱草从中,一动不动。 梁季雄自不用说,战场上跌爬一生的人,吃这点苦不在话下。 徐志穹风餐露宿习惯了,淋雨也是家常便饭。 梁贤春有些吃不消,这些事情,平时都交给苍龙卫去做,二月时节,春寒料峭,湿透的衣服裹缠在身上,寒风一吹,全身瞬间凉透,梁贤春在雨中蹲了不到半个时辰,忍不住冒出一句牢骚: “为将者,当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何苦做这细枝末节……” 话没说完,梁季雄猛然回身,捏住了梁贤春的脖子: “再敢多说一句,就掐死你!” 在将士面前,梁季雄还给梁贤春留下几分薄面,如今此地只有三人,梁季雄却对梁贤春态度变得极为严苛。 反观对徐志穹的态度却大不一样,一脸和颜悦色,好像徐志穹是他亲儿子。 徐志穹或许真是他亲儿子,梁功平在世时,曾在一次酒醉后说过:圣德长老和圣慈长老在外都有风流事,苍龙殿的规矩迟早坏在他们手里。 心下愤恨,嘴上又不敢说,梁贤春恶狠狠看着徐志穹,恨不得一脚将他从山坡上踹下去。 徐志穹从乱草之中微微探头,随即压低声音道:“来了!” 远处百十来个农人,推着大小木车,沿着山道走了过来。 农人之中跟着几名青壮男子,一路催着农人快些赶路。 眼看走到眼皮底下,梁季雄冲着徐志穹一递眼色,徐志穹去队尾,梁季雄到队首,两人一前一后,将车队夹在中间。 梁季雄笑问一声道:“你们这般汉子,顶风冒雨,却往何处去!” 那群农人以为遇了强盗,纷纷舍了车子,冲梁季雄道:“好汉,你要劫财且往别处,俺们都是小本生意,没钱给你。” 梁季雄笑道:“看出你们是做生意的,且问你们做的是什么生意?” “俺们是去雨陵城卖酒的。” “你们是雨陵城的酒商?听着口音可不像!” “俺们是水坪县的。” 梁季雄一怔:“水坪县离雨陵城三百多里,什么好酒,非要到雨陵城去卖?” “也不是啥好酒,就是村酒,好汉若是想要,俺们留下两桶就是了。” 梁季雄揭开车上的幔布,每辆小车都装着三五个酒桶,梁季雄咂咂嘴唇道:“就这三五桶酒,能卖几个钱?” 一个农人老实回答:“一桶酒三吊钱。” 梁季雄惊曰:“一桶酒三吊?这却贵了些!” 农人们道:“俺们临来时就说好的价钱……” 话没说完,几名壮汉走了上来,一人冲着梁季雄施礼道:“我们是过路的生意人,也是苦命人,这位好汉,有话你且明里说,有事咱们好商量。” 一名年轻男子对那壮汉道:“跟他商量甚来,一个老棺材瓤子!” 壮汉瞪了年轻男子一眼。 这壮汉是正经走过江湖的,看出梁季雄不是凡辈。 队尾站着的那个年轻人也不是好招惹的,他们两个人敢出来拦路,身后还指不定跟着多少山匪。 梁季雄笑笑道:“我是来买酒的,这事还有什么明里暗里?你说个价钱便是。” 壮汉道:“买酒好说,看好哪桶,提走就是。” “山里弟兄多,一桶不够,得多买些。” “那便多拿几桶!” “你这一共也没多少,卸车吧,我都要了。” 梁季雄的脸上一直带着笑容,壮汉也跟着笑了笑:“这位好汉,若是缺了酒钱,我请你喝上两杯就是。” 说完,壮汉拿了十两碎银子,递给了梁季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