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地赶着来见你,母亲可以不见她,你却不好这么大架子。” 见不见的焕娘本也不认识什么林婕妤,于是点了点头应了,只是有些疑惑,皇帝三宫六院这么多妃子,她虽然不懂,可林婕妤不过一个婕妤,又不是皇后,若婕妤都算是嫂子,那她岂不是有许许多多的嫂子。 大概是看出来了焕娘的疑问,太后继而又耐心解释道:“她是皇上从前还是二皇子时娶的正妃,因那时废太子打压,只好给他选了家世不显但父亲素有清誉的林家女儿。她性格一向木讷,只是为人与她父亲一般刚直,该到的礼数也从来不缺。皇上一直就不喜欢她,她又无所出,是以先皇立皇上为太子时就没有册立太子妃,皇上登基之后自然也并未将她立为皇后。” 焕娘这才了然,这样算来林婕妤倒也算她一半又一半的正经嫂子,一半是因她不是皇上的亲妹妹,一半是因林婕妤虽是结发却不是正妻。 这林婕妤是有几分可怜,好好的正妻,因夫君继承了大统,竟就这么被贬妻为妾。 等太后与焕娘说完了话,这才叫了林婕妤进来。 焕娘见林婕妤在自己面前站定,一边起身向林婕妤行礼一边大大方方打量着她。 只见她十七八的样子,长了张尖细的瓜子脸,眉眼也细细弯弯,五官精致小巧,本该是极娇俏的,却不知为何不见一丝笑意,一张俏生生的脸死死板着,身子也站得笔直,不像是见婆母倒像是上刑场。 林婕妤目不斜视,仿佛没有注意到焕娘 的目光,等到焕娘给她行完礼,她才端端正正地向太后行礼请安。 任氏对这个自己一手挑选的儿媳,既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在她看来女儿家还是要鲜活伶俐点的才好,林婕妤家教甚严,一步都不多迈,一句都不多说,毫无情趣可言,只讲德不讲情,别说是男人见了不喜,便是她见了也要暗暗摇头。 这会儿林婕妤对着太后一板一眼地行完礼,太后也淡淡地,仍旧拉过来焕娘在自己身边坐着,只道:“这是林婕妤,往后见了她也得懂礼数。” 焕娘点头应是,对着这么个林婕妤,比对着十几年没见的太后娘还要拘谨。 哪知林婕妤竟开口道:“算来也是妹妹,只是我瞧着妹妹的礼行得不很好,想来大概从小流落在外的缘故,太后应让她好好学一学,日后嫁了人方不会被笑话。” 林婕妤一番话,已让太后脸色变了个彻底,几乎句句都往太后的心窝子戳。 任氏又哪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直接就道:“她又不住在宫里,只要学会了怎么行礼即可,慢慢总能像样起来。礼数一事贵在心,不在形,若是乡野村妇来了见我,便是不会周全的礼数只会跪拜,那也不能指摘什么。况且灵薇是我的女儿,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婆家敢在这细枝末节上苛待她。” 这却几乎是毫不留情面地照着林婕妤的脸打了,焕娘总道林婕妤要难堪,不想她连眼皮都未抬一下,依旧是那副表情,道:“是,太后,却是臣妾过虑了。” “不是我故意挑了今日要在你妹妹面前教训你,”太后挑了挑眉,道,“你是我亲自挑的,我自然盼着你争气。也该平时多放些心思在皇上那里,宫里马上也该选秀了,你不能叫新人在子嗣上再压你一头。” 太后训话的时候,林婕妤一动不动站在一旁,低头又不卑不亢,看着木呆呆地,更让太后心里不喜。 焕娘一直是颇有眼力见的——这全是韦氏教的好,她笑道:“太后说这么一会子也该累了,我可还有话要慢慢说与您听呢!” 太后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又是林婕妤的婆母,她对着林婕妤当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可今日还牵扯上了焕娘,焕娘不过是太后前头生的女儿,若是真得罪林婕妤得罪得狠了,焕娘且还要怕着呢,宫里的事哪一样都不好说,有朝一日难保林婕妤不会受宠,她又比普通妃嫔名正言顺,做皇后都是顺理成章的,得罪她可对焕娘没好处,不如打个圆场卖个人情。 太后瞥了一眼林婕妤,道:“罢了,我再和灵薇说说话,你要待便待着吧,一会儿皇上也要来。” 还没等林婕妤答话,有太监急着来报,皇上已至长乐宫外。 太后一边给林婕妤赐了座,一边对焕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