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听起来太过于匪夷所思,且上辈子也从来没有发生过,在焕娘看来,□□成可能是搞错了,若不是那边强硬再加上她的一点点好奇心作祟,她是不会跟着走的。 于是裴宜乐带着宁儿和焕娘上了同一辆马车,那两位夫人另坐一辆。 “裴宜乐,”焕娘越想越不对劲,“你说万一他们把我们一起卖了怎么办?” 花岙村的事近在眼前,焕娘一直心有余悸。 “那倒不会,毕竟是天子脚下,演这么一出戏就为了骗你太不值当。”裴宜乐倒能看出那两人的做派确实是大家夫人,不像是骗子。 他看了看焕娘,又继续道:“你怎么会是崇恭伯府的大姑娘?从没听你娘提起过。” “八成是搞错了,”焕娘没好气道,“我哪来这种福气,我就是我爹和我亲娘生的。” “崇恭伯府......”裴宜乐也没认真听焕娘在说什么,他和崇恭伯府的人一直没什么交际,只是莫名觉得耳熟得很,好像谁最近和他提过。 “等等!崇恭伯府!”裴宜乐突然瞪大了眼睛,还闪过一丝道不明的惊喜。 “又是你哪个亲朋好友家?”焕娘心里正烦着,随口便问了一句。 “没事,突然想起之前见过他们家的人。”裴宜乐扯了个谎应付过去。 他怎么敢和焕娘说他被逐出家门前家里似乎正在给他说崇恭伯府二姑娘的事。 裴宜乐的心思活跃起来,只盼着快点到崇恭伯府。 另一边马车上,赵氏和薛氏正说着话。 赵氏正是自称是焕娘婶娘的人,薛氏则是焕娘的母亲,崇恭伯夫人。 赵氏虽是薛氏弟媳,年纪却比薛氏要大上几岁,皆因薛氏是续弦。 薛氏的脸上早已不见方才见到焕娘的悲痛,倒是赵氏的嘴唇从上马车开始就一直紧抿着。 “老天保佑,”薛氏的嘴闲不住,于是先起了个头,“那户人家看起来虽穷,却不是什么脏的臭的地方,否则便不敢认她了。” 赵氏看了她一眼,本也不欲和她细说,却终究忍不住问了一句:“看着像是已经成了亲,但照这么说,难道是丈夫入赘的?” 薛氏不解,问:“弟妹如何看出来的?” “先时和她说,她一个劲儿不认,还说母亲去了乡下做客,若是婆母又何必提起?且她也说了是从小在那里长大的。” 薛氏点点头,也道:“还是你心细,这么想来她叫金焕娘,方才那位郎君也说了,这家姓金,想来就是她自己家没错了。不过也不一定是成了亲的,她自己也没说,那两人倘或是她在金家的哥哥弟弟也没准。” 薛氏圆滑,虽早已看出跟来的两人应该就是焕娘的丈夫和孩子,可是没有准话她也不会胡说,到了老太太面前就更是了,说错了反倒惹老太太厌烦。 赵氏却在想另一件事,从她在大街上见到焕娘开始,焕娘就不是出嫁妇人的打扮。她只能猜测小门小户没那么多的规矩,焕娘又实在年轻,贪图新鲜爱活泼也是有的。 “我一向笨嘴拙舌,不如弟妹你会说话,”薛氏眼珠子一转,接着道,“弟妹怎么不问问她这些年发生的事,说句心里话,我实在不忍心问。” 赵氏知道薛氏一张嘴最是像抹了蜜似的,只是这会儿也没心思和她说些有的没的,府上大姑娘找回来是头一等大事,这大事后头还跟着其他事,没这么简单回来就回来。 “大嫂不忍心问难道我就忍心了吗?”赵氏只道,“左右回去之后自有老太太来问她疼她,做什么这会儿再勾起她伤心。” 赵氏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假作小憩,薛氏不是焕娘的亲生母亲,她嫁进来的时候焕娘早就不在了,焕娘亲生母亲的事伯府又一向讳莫如深,以薛氏的为人她肯来一方面是老太太发了话,另一方面也只是想显现出自己慈爱,否则她再是不肯来的。 两辆马车上的人各有心思,原本不近的路也就格外快了些。 焕娘被崇恭伯府门口两个早已候着的丫鬟扶了下来,另有三个丫鬟立刻跟上来在她身后伺候。 焕娘回头看了一眼裴宜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