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过得自在些,不是在他人面前摇尾乞怜,等着那点可怜的青睐与赏赐。” “宋三奶奶,我和你们不同,你们有家世,娘家在一天便可保你们一天无虞。我这样的人即便入了康国公府,也只是一个随手可丢的玩物。” “可是你还有个儿子,总不能让他就这么跟着你。”宋三奶奶听了她的话有几分动摇。 焕娘叹了一口气,道:“先时我早就和裴宜乐摊牌了,我从此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我的孩子不能是奸生子。不过我最近也想开了,裴宜乐能想到办法就最好,想不到也无妨,我今后嫁人总是要和人家说清楚我的情况的,孩子跟着我照样还是有爹的。” 她一直记着,谢元思会回来找她。 宁儿不是谢元思亲生的孩子,她也不求他对他多好,让孩子有个说得出去的身份就成。 焕娘既然如此执着,宋三奶奶也知道人心远了是很难再劝回来的,她一个外人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焕娘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花岙村的人都怎么样了?” “查出来不少事情,说是有些女的都是被拐来的,并不是被卖的。”宋三奶奶很是怜悯这些人,“官府的人让她们回家,有些却离不了了,都生了孩子了,怎么忍心一走了之。” “穷成这样倒还有钱买人。”焕娘不知道说什么好。 “也不是,听三爷说有时他们自己去拐,也不去大些的城镇上的,反而捡着一些村子里落单做活的女孩儿拐,一来是她们认命,二来是家里也不太来寻。”宋三奶奶连连摇头,“至于拿钱问人贩子买人,多少人存了大半辈子钱就为了买这一个。” “难不成还让整个村子的人都去坐牢不成?”焕娘有些疑惑。 宋三奶奶摇摇头,道:“法不责众,只能找了领头的几个抓起来。” “可惜了那些女孩儿,”焕娘也跟着叹气,“我是见过那边的人有多凶恶的,当时也不知怎的,突然连我们都不肯放过了。对了,裴宜乐带去的小厮找回来没有?” “幸好去的及时,还没让野兽给吃了,只是听说都伤得不轻,如今也回康国公府了。”宋三奶奶道,“倒是拖着裴六爷的那人死了,当时房梁塌下来压住了他,裴六爷的手臂也是这么伤的。” 听她再度提起裴宜乐,焕娘也不好不理,总归是在说正经事,只好应了一声。 宋三奶奶最是心思玲珑之人,知道她不愿再听这个,赶紧又道:“三爷去得也巧,那天晚上村里还出了一桩凶杀案。” 见焕娘投来疑惑的眼神,宋三奶奶又继续道:“有个前一日才成亲的姑娘杀了她夫婿,正是趁着人都往着火的地方赶,她丈夫又碰巧喝醉了,临时起意才下的毒手。” 焕娘先时还不甚在意,听完才猛然想起被他们救下的秋儿可不就是他们出事前一日差点要被绑去嫁人,虽然他们当时救下了她,但经历了这一遭,焕娘对花岙村不抱有希望。 “那个姑娘是不是叫秋儿?”焕娘问。 宋三奶奶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说她原本是不愿意嫁的,但是被家里人卖了,她父母都不在了,也没人给她做主。” 焕娘一听,这怕是说的就是秋儿了。她心里有些遗憾,秋儿才多大,杀了人一辈子就毁了,但却并没有多少歉疚,作为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他们也仁至义尽了。 “按三爷的说法,本来倒是可以酌情处置的,她父母才刚死,还在孝中,这婚事做不得准。”宋三奶奶继续道,“她自己远远看见三爷他们来了,倒是激动得很,大概是以为这回逃不过,于是投河自尽了。” 焕娘叹了一声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生死有命,她这边尚且也只能自保而已,对于秋儿除了同情之外也并不能再做什么。 宋三奶奶又去看了一回宁儿,这会儿宁儿倒睡完午觉刚刚醒了,焕娘把宋三奶奶送的金锁当面给他戴上,宋三奶奶夸了宁儿几句,看着宁儿长得有六七分像裴宜乐的脸欲言又止。 同样都是女人,虽然出身地位不一样,可宋三奶奶也是很能明白女人的心思的,焕娘既然说了不肯再回头就是绝不会再回了,若是肯听劝方才她那样劝的时候就已经松动了。 接下来会如何也只能看这两人自己的缘分造化了,若是焕娘还能嫁别人倒是最好的,她和裴宜乐再在一起,康国公府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