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她不清楚,但她确定,自己儿子不光心高气傲,而且是个实打实的洁癖,轻易不会有外人出现在家里,更别提那是管弘深的儿子了。 霍无归这些年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管弘深的,她这个当妈妈的,比谁都清楚。 若简沉身上没点对霍无归特殊的意义,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己刚刚看见的那些画面是为什么。 再看向霍无归眉头紧皱、欲言又止的神情,陆霜作为一个刑侦人员家属,凭借高超的推理能力,得出了结论。 这一切,只可能有一个答案—— “儿啊,小简法医是不是职场霸凌你?这是潜规则是不是?你受人欺负了怎么不跟妈妈说呢!” 不然霍无归的反应也太反常了,如果不是被迫,她只能相信是自家儿子脑子忙坏了。 陆霜双手扶住霍无归的肩膀,摇晃着自己的儿子,满眼怜惜和心疼。 但因为比霍无归低了近两个头的关系,这画面看起来多少有些滑稽和违和。 厨房里沉默了半晌。 霍无归额角憋出一根青筋,一字一句道:“他一个实习法医,靠什么潜规则我?我潜规则他还差不多。” “额……”陆霜思索片刻,又给自己找到了合理的逻辑,“他爸爸是管局啊,你之前不就跟管局不合吗,你是不是怕管局影响你晋升啊?没事的阿叶,妈妈跟你说,咱们家虽然系统里没人,但我们有钱啊。” 霍无归深吸了一口气,对陆女士的脑洞感到无所适从,不得不咬牙一字一句道:“妈,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想追求他。” “追求?”陆霜大惊失色,眯着眼睛,后退一步,满脸狐疑地打量霍无归。 尽管面前高出自己两个头、挺拔英俊的青年已经二十九岁,明年就要迈入三十大关,却至今一场恋爱都没谈过。 于是陆霜总有一种儿子延迟十八年的早恋终于开始的恐慌感,小心翼翼问:“你喜欢小简法医?” “是的。”霍无归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我很喜欢他,希望他成为我的家人。我对他做的一切,不管是做饭还是照顾他,一切都出于自愿,并非他逼迫我。” “唉。”陆霜长叹了一口气,眉头紧拧,注视着霍无归。 霍无归顿时绷紧了脊背,在心中飞快揣摩起陆霜的心思。 多年的刑侦经验让他迅速想去见过的无数案例,光怪陆离的嫌疑人和近乎如出一辙的家庭悲剧从脑中闪过。 他瞬间作出了决断,正色道:“妈,我知道这个选择对不起你和爸爸对我多年的栽培,你们……还有我的生父生母应该很希望我可以结婚生子,让你们后继有人,让我也有一个正常而安定的生活,但我……”m.zZwtwx.COm